第 67 节 边关有情（2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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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他的语气很随意。

「徐渺渺。」我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开口。

徐是国姓。

我没错过他眼中一闪而过的诧异。

「浩淼的淼？」他的脸色又恢复如常。

我摇了摇头：「渺小的渺。」

他了然地点点头，一手搭上我的肩膀：「以后你就跟我混了。」

很久不曾与人有过肢体接触，我条件反射地躲了一下。

他却并不在意，只笑吟吟地问我：「饿了没？」

那时的他仍是温柔恣意的少年郎。

我在他身上，第一次体会到了关心。

其实曾经，我是徐淼淼。

只因为皇姐徐泱泱说，水太多会招阴气，父皇这才给我改了。

她躺在病床上，面容苍白：「那就改成渺小的渺吧。」

她的表情全是对我的关切，仿佛真的怕我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

而小小的我，就站在她的榻前，一句话也不敢反驳。

钦天监说，徐泱泱是天生的凤命，会领着岳国逐渐壮大。

她从小就小病不断，全是因为替国挡灾。

所有人都信了。

我也是。

徐泱泱说她要吃什么，我就跑到御膳房，守着灶台，盯着人做。

但她只会将汤羹打翻，全部扣在我的手背上。

接着一阵惊讶，泪水夺眶而出：「姐姐不是故意的，你别怪我，我就是身体太虚弱了，没力气抬手。」

我痛得龇牙咧嘴，却还是强撑着对着她笑：「没关系的皇姐，我不怕疼，我这去御膳房，让御厨给你再做一碗。」

我蹲在门口用水冲洗着手背的烫伤，眼泪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掉。

我听到她在屋里同父皇商量。

她为岳国挡灾，我自然也不能幸免。

她提出将我送去边疆，一方面积攒功德，一方面鼓舞军心。

父皇立时就点了头。

怎么会不难过呢？

明明我也是父皇母后的孩子啊。

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姐姐，不喜欢我呢？

在边疆的那五年，是我生命中最快乐的五年。

所有人都抱着十分的热情同我相处。

谢谨言陪在我身边，有什么事情都会挡在我身前，生怕我受到一丝伤害。

负责做饭的阿婶常常给我怀里塞几个热乎的肉包子，叮嘱我一定要趁热吃。

领兵打仗的将军也常摸着我的脑袋安慰我：「往后这儿就是你的家。」

多可笑啊，我在亲生父母身边感受不到的温暖，却在军营里感受到了。

谢谨言在这荒凉之地，寻摸出一些小玩意儿，装作不经意扔给我。

瘸了一条腿的野兔，伤了翅膀的鸽子，总之他送我的小动物，全是受了伤的。

我打趣他：「你分明就是拿这些东西当猎物，残废了才送给我。」

眼看着谢谨言那张清秀的脸硬生生被憋红了，我才扑哧一声笑出来。

「逗你的。」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伸手在我额头上弹了一记。

「淘气。」

我十五岁那年，北狄夜袭，火烧营帐。

我匆匆穿上衣服出来时，局势已经不太好了。

大军节节败退，将军死了，谢谨言不得不顶了上去。

我在大火里看着他远去的身影。

那年他十九，身披铠甲，跨坐在马上，将一把红缨枪高高举起，身后跟着不少将士。

火光冲天，映红了眼前。

「谢谨言！

「我等你回来！」

我在他身后拼命喊着。

分明瞧见那马的步子顿住了，但他没有回头，直直冲进夜幕里。

这场战斗持续了很久，第二天夜里，我已坐不住了。

我偷偷换上夜行衣，顺着小路跑进了战场边缘。

谢谨言仍旧在拼命厮杀，本身银色的铠甲上血迹斑斑，已经看不出颜色。

枪头上的红缨是我亲手为他梳理的，此刻也被血污染成了黑色。

他有些体力不支了，但仍然强撑着将红缨枪支在身旁。

眼神中满是杀意。

我看得心头一酸，眼泪险些掉出来，恨不得立刻冲上去与他并肩作战。

「这群王八蛋。」

击缶的将士早已被一箭射中，倒在地上。

我瞧了一眼比我高出太多的缶，一言不发，蹲在地上，开始整理将士的遗体。

「小心！」身后传来一声怒吼。

是谢谨言。

我立刻从腰间抽出佩剑，精准捅进身后偷袭人的心脏。

「你来做什么！」谢谨言显然是气急了，忍不住怒骂道，「滚回去！」

我紧紧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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