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四个房间（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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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开始就不会停止？霍骥野不知道。

谢冠黎会不会看到关于霍骥野的记忆？霍骥野不知道。

霍骥野什么都不知道，却感觉无比恐惧。

他害怕这样的重现，这样的失控，害怕这样的隐私暴露。

余光启的声音把霍骥野从沉思中拉回，“在想什么呢？”

霍骥野有个可怕的怀疑，他和余光启待在一起，会不会加速这种记忆入侵。霍骥野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随意应付余光启回答说，“没什么。我去看看外面怎么样了。”

余光启这才想起来霍骥野的戏还没有拍完，说了出那句让人冷峻不禁的话，“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

胥旋朗从酒店醒来的时候，只看到陆晗光留下的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时间到了。

胥旋朗收起纸条，喃喃自语：“这次你又逃去哪里呢？”

陆晗光去了王勇进家。当他又一次站在房门口的时候，确实很需要心理建设。

有人传话给他，“老爷醒了，有话和你说。”

“我没话说。”他回答。

然后就他就收到了一段视频。没错，正是霍骥野差点被吊灯砸，余光启奋身救人的片段。那一刻他知道，要笼中鸟回来的方法，有百千种。于是陆晗光决心面对，来到王勇进家门口。

“您直接进去就行。”当然还是佣人传话。只不过陆晗光今天没见到那个眼熟的男佣人。

进了门，远远地就看到王勇进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打着吊瓶。“来了。先去把衣服换了吧。”

陆晗光再往前走几步，才看清客厅的全貌。王灿居然一丝不挂地跪在一块冰上，膝盖前后的一小段不断地向左右两边划去。他滑倒后又默默地跪上去，机械地重复着这个动作，脸上却都是汗水。从地上的水和冰融化的程度判断，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佣人给他递来那一套熟悉的衣服。他接过，就像接过属于自己的刑具；他上楼，就像走在伏法的路上。陆晗光换完衣服下楼，王勇进这才笑了。“过来，靠近点。我躺了这么多天，让我摸摸你是胖了还是瘦了。”

陆晗光靠近，忍不住对王勇进说，“王叔。我错了，余光启是无辜的，您不要对他下手。”

王勇进的笑声嘎然而止，“不说。不说那些。再近点。”他的手从下往上把陆晗光摸了个遍。陆晗光认命地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听到他说，“是瘦了，衣服得改。”王勇进顾自说完，突然又冒出一句突兀的话，“你不生气了吧？”

陆晗光不懂他的意思。

王勇进继续说：“王灿把你气走了，我罚他。来，我们喝茶。”

陆晗光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把那一小块东西放进茶里，本能地干呕。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