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我赠她浪漫自由（2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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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老妈，你以为我嫁给有钱人家，不愁吃喝就是享清福了，是吗？」

　　老妈点头。

　　「你觉得我哄哄旭明，他就能跟我过好日子吗？」

　　老妈依旧点头。

　　「你说，女人这一生，是为了这个家庭而有意义的吗？」

　　老妈点头如捣蒜。

　　这一刻，我觉得活着没什么必要了。

　　被恶心糟糕的家庭赋予意义，那我也是同样的垃圾。

　　老妈的声音还响在耳边：「家里的事你先别急，换房子可以先放一放，多顺着点旭明，男人嘛，都是顺毛驴，哄着点就好。」

　　我僵硬地点头，不置一词。

　　老妈轻轻地环抱住我，自以为是地安慰：「乖女儿，妈妈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生活一定会好起来的。」

　　倚在老妈肩头，我最后一次感受这温暖的残忍。

　　最后，老妈把我送到门口：「回去吧，出嫁姑娘在娘家待久了，别人要说闲话的。」

　　被推着离开，我在妈妈的注视下，越走越远。

　　都说女儿总是和母亲更亲近，可每当我怀着希冀走近老妈时，总是被她的思想伤害到。

　　最亲近的人，其实离我最远，最不能懂我的处境。

　　像是上个世纪的旧思想，隔着几十年的时间，杀死了现在的我。

　　我走到马路上。

　　汽车鸣笛声尖锐刺耳，最后剧痛蔓延至所有感官。

　　我再受不了这样的生活，选择了死亡。

　　3

　　我没想到自己还有再睁眼的机会。

　　但眼前的景象绝不是医院，也不是天堂。

　　红砖老房，脚下土地，手边只有一张破木桌，身下坐着的椅子还在晃荡。

　　身前，跪着一个哭成泪人的小姑娘。

　　五官越看越眼熟，但我不敢信。

　　她一边哭一边不停重复：「妈，我错了……」

　　我凝视眼前人许久，僵硬地叫她：「蒋翠？」

　　那女孩抬头，还带着哭腔：「妈，你叫我？」

　　我如遭雷劈，老天爷玩笑开的太大了，我竟成了我妈的妈。

　　勉强平静下来，我问她为什么跪在这里。

　　小老妈愣怔一瞬，乖乖解释：「今天早上起晚了，耽误给爸做饭。」

　　看着老妈只有一点的个头，我都不敢问她多大，她却要为家里人做饭。

　　我心情复杂，老妈对我再差，不至于让我十岁搬着板凳去灶台做饭。

　　到底是不能让我老妈跪我，我让她起身。

　　没想到小老妈拒绝，并一脸认真：「妈罚我跪到爹回来，还没到时间。」

　　我心下黯然，原来老妈竟然从小就是这副固执守旧的模样。

　　我无话可说，只得起身离开。受不起老妈的跪，我就躲得远远的。

　　就是姥姥姥爷的房子忒小，还没逛十分钟，就完了。

　　无奈回到正间，继续和小老妈大眼瞪小眼。

　　「你起来。」

　　「妈不用担心，我受得住。」

　　这不是你受不受得住的问题，你是我妈，是折不折我寿的问题。

　　诶？不对。

　　我已经死过一回了，怕什么呢？

　　既然想跪，那跪着吧。

　　重新坐回椅子上，我思考这离奇的遭遇。

　　我离开了那个糟糕透顶的世界，但来到一个也不怎么好世界。

　　这个年代，性格一样的「老妈」们应该是扎堆的，我虽然之前也缺少反抗，但毕竟思想思想上还是会更新一些，特别是经历过一次「死亡」，那些格格不入的思想，恐怕很难和现在的时代融合。

　　人生还是这么的累，我再次退缩了……

　　反正也要被老妈的思想再次创死，那不如现在就死。

　　环顾四周，我最后瞅准小老妈背后的那面墙。

　　站起，热身，一个助跑，越过小老妈，冲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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