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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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沉默着，我看不懂他的表情，也不想看懂，此刻，我的心全部包围在了对汉斯的莫名的感受里。

就这样，这间屋子里的气氛再次沉寂了片刻。在过了一阵子之后，我眼前不远处的这个林森才再次说话了。不过这一次，他是笑着说的，而他的笑脸，却也恰到好处地将眼前弥漫在这屋子里的僵化驱散了不少。

“可儿，一直以来，在二十年前，你就经常在我面前认为自己是外来客。但是，即使如此，即使你这样认为了，为什么你的骨子里总是有一种霸道的成分呢？女孩子，这样不好。。。。。。不，现在是女人了，只是我感觉到，你似乎没有改变。”说到这里，他再次笑了，“可儿，为什么你允许你自己离开，却对汉斯的离开如此愤怒呢？”

听眼前这个男子的说话，我的气儿倒是消了一些。我承认，他说的不错。汉斯是没有错的，我没有资格和道理去指责他。如果要指责谁的话，最该指责的恰恰是我，而不应该他。因为，是我先走的。

就在此刻，我的大脑在一中近乎混沌的状态下飞速地运转着。我仔细地思索着我离开的理由。最终，我还是想到了那个人。那个名叫斯诺的人。

在我脑海深处，最最清晰的是阿妈组和汉斯，除此之外，其它人几乎没有留下太多的印象。但是这个斯诺，当我曾经的寺庙里的时候，我就努力地去寻找记忆深处的有关他的印记，让我感到高兴的是，虽然对他的印记我寻找得到的机器有限，但是多少也还算是想起来一些了。

我模模糊糊是是而非地记得，斯诺也是被里尔村收养的流浪孩子。只是，当他被收养的时候，他已经不是一个婴儿了。我曾经听姑姑们说，他当时已经有六岁。姑姑们见到斯诺的地方和见到汉斯的地点相离不远，所以，在斯诺的血统里，流着了一些和汉斯有些相似的东西，但是我知道，这些主要是来自于外形上的。他们的外表有些相似。但是，我知道，汉斯和斯诺在骨子里，或者说性格上相差甚远。他们几乎是两种性格的人。

汉斯阳光明媚，懂得关心体贴他人。他永远像刚刚升起的太阳那般，带着一种温暖人心的光芒，总是会让人觉得舒心和感到安心，并且充满希望。但是，斯诺却不一样。

我曾经听姑姑们谈起，当远游的姑姑们将斯诺带回里尔村的时候，他已经六岁了，那个时候，他很可怜，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的孩子。我记得姑姑们每次描述到斯诺这个孩子的时候，总是充满了一种同情的心态。他们说这孩子太可怜了，他无家可归，食不果腹，他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全身脏兮兮的，正在被一群流浪狗欺负。所以，姑姑们见这样可怜的孩子，自然心中难受，便坚决地收养了他。不过，当姑姑们将斯诺带回里尔村之后，斯诺的性情却一直都没有开朗过，他几乎很少说话。有姑姑甚至提到他刚来到里尔村的时候，像一个野孩子一样，经常咬人。

不过，姑姑们依旧对斯诺付出了很多爱心，让他的少年和青年时光在温暖中成长了。只是，或许是因为孩提时候受到的伤害，斯诺几乎是全村孩子当中最最沉默的一个。

而关于斯诺，又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我却一个也想不起来了。

说来也是奇怪，我能够记得曾经发生在阿玛祖或者汉斯身上的很多细节，却一点儿也想不起来有关斯诺的事情了。唯独让我印象深刻的，就是我离开里尔村，去追寻他的足迹。而我为什么去追寻他，追寻他的理由是什么，在我的大脑深处，似乎那理由一直存在，它灰蒙蒙地存在于我记忆的深处，给我留下一种忧伤的印记，但是，不知为什么，那通向我意识的大门，却已经关闭了。

很多事情，我想不起来了，除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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