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天玄五音（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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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向东方青龙擂台涌去，却见此处已被七彩的流光笼罩，光晕泛起波纹，自擂台正中对峙的二人，向四面无限延展，擂台外整座旷野近乎皆被笼罩，围观弟子们也不觉后退，怕遭牵连。

恍惚间，云遥放眼望去，擂台上何止二人，数十具青衣身影，不仅翩然立于台上，更有悬浮于空者。

“大会不是一对一，还能群殴？”云遥心焦气躁，不断挤向前。

“不是这样，你听我说……”薛越劝道。

话语间，瑶宫三人已行至观战人群最前方，云遥定睛一看，数十位青衣女子皆是同一样貌，他以为自己看花眼，轻揉几番再望去依旧。

但这些女子手中器物却不尽相同，数十件一共分为五种，琵琶、长箫、横笛、龙笙、月埙。

除此之外，擂台中央，一具身姿盘坐，若隐若现，时有时无。

“分身术。”元祺喃喃自语。

那女子相貌衣装，与一众分身并无不同，只是两膝跪坐，身前呈放一柄古朴木琴。

只见她玉梳绾发，青衣广袖，裙带飘扬，周身有灿烂的流光环绕，似是铜墙铁壁，神圣而不可侵。

同样被流光所保护的还有擂台边执事弟子，似她刻意而为。

玉指拨弦，古琴冉冉不绝地弹唱，琴音悠雅而肃穆，高亮而绵长，声如玉碎，响遏行云，不断有笛、箫等与之共鸣，每一次附和，手执相应乐器的分身便光芒绽放，奏出一个金色大字悬空，抚动流光向雨蝶挥去。

雨蝶伫立原地，“星河幻梦”的光辉环绕着她，不断化解对手招式，但在几十具分身和鸣中愈发吃力，不出一阵，每挡下一页乐章，神伞皆抖上三分。

元祺问道：“师兄，这人是谁？”

薛越道：“仙音阁乐篁，二十年前她还是新入门弟子，当时玄华师伯便认定此人天赋异禀，前途无量。眼前阵法，应当就是天玄五音阵。”

“此阵该如何破？”看情势不妙，云遥心弦紧绷，不知所措。

“这我可不懂，师兄我是音痴，若我对付这阵法，我抡起刀就朝正中央那抚琴之人砍下去。”

“别做梦了，”元祺道，“正中央抚琴者一定是本尊，这不难猜到，但有无数分身掩护，此起彼伏的音律皆像铜墙铁壁一样，不可能碰到她。”

远处，琼花与凝书二位掌门也目不转睛望向此地。

“师姐，为何只反复弹奏这一曲？不过曲声倒是愈发高亮。”

“乐曲有十二律，天玄五音阵中，音律高低决定攻势强弱，若起调过高，这年纪轻轻的弟子恐难以驾驭，但如此循序渐进，便不同了。”

琼花笑道：“想不到师姐还懂音律！”

“身为一派之主，你闲暇之余也该多少看一些。”

“诸事繁杂，何况世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师妹能走到这一步已甚为不易，天下女子并非谁都能与您相比。”

“抱歉，是我僭越，不该多言。”

二人谈笑间，凝书见情势愈发危急，雨蝶眉间紧蹙，神色难堪，已然在苦苦支撑，身为掌门，不禁为她而忧。

琼花道：“师妹虽然不懂音律，但也能看出，贵派弟子快要支撑不住了，这曲调愈发高亮。”

凝书长叹：“仙音阁弟子从第三律太簇起调，如今已到第七律蕤宾，再往下是林钟、夷则，到那时就该分出胜负了。”

“若寻常招数尚可躲藏，但这般音律，似万箭穿心，四面八方而来，属实难御。师姐，你可有破除之法？”

凝书却微微摇首：“倘若凝乐在就好了，昨夜定会为雨蝶紧急相教，知无不言。”

云遥紧握双拳，望着雨蝶的身影，心中默念：“不行就认输罢，千万别受伤，平安便好。”

望着那些金光闪耀的大字曲谱，云遥渐渐生出莫名念头。

“两位师兄，你们说这些字该如何念？有一个我不认识。”

“你疯了！”元祺瞪大眼盯来，“这里是昆仑大会，你以为自己还在尚文院？再说夫子仍身处险境中。”

“我习惯了，不懂就问……”

“你不会念的一定是‘徵’字，宫、商、角、徵、羽，五音十二律中的五音，等等，天玄五音，我明白了！”

元祺幡然醒悟：“倘若律决定强弱，那音则是招式根源。”

“师兄，我不太明白。”

“多亏了你，观察细致入微，她的每一具分身只能奏出一音，当需要此音和鸣时，分身就会发起攻势，这曲已弹数遍，只要记下，就能提前预判哪些分身会出手，将其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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