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东兴「看路仔」初涉江湖（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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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养鸭子，所以叫做鸭场。

这个时间的鸭场还是挺寂静，只有人偶尔在河堤边上散散步，鸭哥说：「猛哥，现在还没有上货，等会儿这里就热闹了。现在莫老板让我负责这一块儿，干了两年多了吧，卵搓带劲。从这网上往下这十几里，都是我们的地方，过路就要交钱。」

鸭哥又说：「今天带你熟悉下，一会儿给你个对讲机，跟着阿七干，一机在手，东兴你有！这种对讲机比较简单，容易串台，先凑合着用用。」

本子往车前面一放，鸭哥开始打电话，拿出来本子寄来寄去，我在旁边听着，基本上就是几点谁过货，这些事。

记完东西，我们一起到边上的和谐村，这个村子名字有意思，据说边上还有个和谐路。

村民们在村口已经摆了桌子坐好，一个大妈给鸭哥和我们一些冰镇可乐，说：「胡老板辛苦啦，喝点东西，坐坐啊！」

鸭哥并不说话，从斜挎包里拿出三摞钱，对大妈说：「今晚三单，12 点半开始过，到时候给你们说。」

大妈拿着打篮球的那种包装起来。

然后跟着鸭哥走，我问鸭哥：「你给他们钱干什么？你不是这边管事的，给他们钱干什么？」

鸭哥说：「所以带你来逛逛，路是他们的，我们从他们的路过，肯定要给他们钱。边上那大路不好过的，别人两头一堵，就拿下了。从村子里过，交给他们买路钱。」

我问：「那海关把村子一堵，那不是也完了啊？」

鸭哥哈哈大笑：「所以要买路！买了路，关叔来了，进不去村子，找不到东西见不到人，关叔也没办法！我们这买好的路，没问题的路，都要棍路。」

我很不解：「车开进去了，人进去了，海关抓就好啊。」

鸭哥看看周围笑着的兄弟们，一本正经：「所以说读书人就只认书上啊，不了解现实！」

他转过来对我说：「关叔来，村口外面的路上都摆上大石头，关叔搬石头，一群大妈小孩子路上玩，他们敢撞？耗时间？别的村里该过的都过了。这都算文明的，要不然关叔下车，几十个人村口一站，关叔敢来？关叔强行进来，泼水、扔垃圾扔到他们身上，哈哈，不就行了。村里几百号人，还怕治不了两三个人啊。」

我说：「那关叔守住村口，等你们出去到大路上抓就好了。」

鸭哥一打我的头：「我丢，你他妈的傻啊！兄弟们在这看路看的什么，他们在哪我们不知道啊？他们不吃饭不下班不换班不找女人不看老婆孩子啊！他们一直在这个村口堵我们啊！这就是兄弟们的价值！」

鸭哥又补充到：「这是什么？这是伟大的战争，我们这老人、小孩、男的、女的，都在为这个战争出力；几个关叔，奈何得我我们伟大的东兴人民！」

我好像知道了什么，若有所思。

鸭哥说：「阿七和带我兄弟到医院那边那条路上，今晚你们在那了。」

阿七去边上骑个摩托车，对我说：「猛哥上车吧。」

晚上 12 点半的时候，鸭哥在对讲机里说：「准备做工。」

阿七和我坐在摩托车边上，不远处还有其他两辆摩托车，阿七说：「这都是别的老板的。」

对讲机很普通，我们用的 12 频，我听到货过了河，上了岸，然后搬货的人过去搬货，搬上车，然后开走，40 多分钟，进展有序。

过了一会儿，第二批货上了，一切顺利。

但是对讲机里也有别人做货的声音。

3 点多过货的时候，一辆帕拉丁的警用越野车开过，阿七对着对讲机喊：「0870，野仔来了！」

对讲机里一片忙碌，过了一会儿有别人说：野仔走了！

我问阿七：「海关不知道那里在过货？」

阿七说：「就他们一辆车两三个人，知道了能怎么样？我们不能搞的太过，他们来肯定给个面子嘛！城管你知道，那城管赶小贩，有几个真抓的，抓得过来吗，抓了就出事情。我们这一样的，他们来我们走，他们走了我们继续干。大家都要吃饭的啊！」

对讲机里的大家又恢复忙碌，4 点左右的时候收工。

我和阿七回到鸭哥那里。

鸭哥对我说：「今天看路很成功啊，3 单 4 个小时，马上结算。说着给我了几张百元钞票，800 元。」

我在马路边坐一会儿就 800 块，简直令人不敢相信。

鸭哥又说：「阿七，昨天猛哥请你泡妹，你这怎么着？」

阿七说：「鸭哥说得对，我请猛哥去泡妹！」

鸭哥说：「我丢，我们猛哥不是那种人，你这样看猛哥？」

阿七一脸笑，说：「鸭哥看着办。」

鸭哥又拿出 800 块给我，说：「兄弟们就是讲有来有往，有福同享，既然你不享靓妹，那我替阿七做个主，不能让猛哥破费。」

我一脸惊诧，众人皆笑。

鸭哥说：「今天兄弟们辛苦，回去休息，哪天不做工，再带猛哥聚聚。」

回到了小宾馆里，我辗转反侧，我竟然如此轻松地赚到 1600 元，当时同学毕业一个月累死累活才能拿一千多块钱；我想，如果我做的更多，岂不是发家致富不再是梦，我突然觉得生活充满了希望起来。

第二天没有货，鸭哥又叫一起去夜宵，鸭哥又开始吹牛，讲我怎么被 KTV 小妹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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