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和他一起离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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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打颤。

黑色的怪物蹲着，像是看不见葛氏一样。慢慢张开大嘴将张秀才的头颅一口咬了一半，沙沙的声音像是吃冰块一般。葛氏听着这声音，儿子的头颅被怪物吃着，她被吓得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黑色的怪物收拾了掉落在雪地里的残渣，仔仔细细没有留下一点碎渣。抬头撇了眼倒在雪地里的葛氏，他不需要动手，在这样的冰天雪地中，半个时辰，葛氏就会被冻死。

怪物就这么静坐着，葛氏很快冻死在雪地里。风雪呼呼的不一会就将葛氏的尸体掩埋大半，而这时，王妙娘卖完豆腐收摊回来了。

她准备今晚就带着正安离开琴州，走进院子就发现蹲坐在雪地里的正安，身上已经有了一层积雪。

“正安，你怎么出来了？”这么多年，正安几乎没有从水井出来，他一直藏得很好，甚至在水井下开了一处可休息的洞。万一有人从水井边看下去只要躲在洞里就不会被看到。

“唔......”黑色的怪物，也就是正安抬起利爪指了指已经淹没在雪中的葛氏。

王妙娘走近这块隆起的雪包，伸手扒开，赫然是婆母葛氏的尸体！她心中大惊，但是却突然有种松懈下来的感觉。她这么多天一直担心葛氏发现水井中张秀才的尸体，这次估计是她发现了，正安才将她杀了。

王妙娘思索片刻，伸手将葛氏的外衫扒了，换上自己的外衫。

“正安，她的头颅和四肢都不能留，会被发现的。”王妙娘只知道，衙门可以通过头颅和四肢区分人，但是却不知道仵作还会测骨龄。

“吼......”正安缓慢走到尸体旁边，伸出利爪撕下葛氏的头颅和四肢，早已冻僵的尸体只有一点点血迹散开，很快就冻硬了。

“你慢慢处理，我去收拾东西，我们今晚就离开。”王妙娘压下心中的紧张，她的心一直剧烈跳动着，她一直在止不住的颤抖。

爹，娘，我对不起你们的教养，为了活下去，我走到如今也是不得已。

王妙娘走入房间，开始收拾所有值钱的东西，尽量轻便的上路。院子里，正安在处理葛氏的头颅和四肢，他这么多年很少吃饱过，但是今天吃饱了。他一直克制着不吃人肉，但是他的身体其实对人肉是很渴望的，直接不怎么咀嚼就吞下肚了。甚至还将葛氏的内脏掏出来吃了，就像吃沙冰一样。

不一会，王妙娘走出来，带着一个包袱，她看到已经收拾好的正安，她给自己打了打气。拿起院子内的扫帚，将所有的脚印全部扫开。然后将扫帚的木棍扯下，仅留下竹子枝条做的扫帚头，用布条捆在正安的尾巴上。

“走吧，正安，你背着我，我们出城去！”王妙娘走到正安面前，说完正安伸手将王妙娘抱起放到身后。她紧紧抱着他的脖子，手掌下是冰冷粗硬的皮肤，但是却让她觉得十分温暖。

他一跃而起跳出了院墙，静悄悄的落在巷子里，没有发出声音。

四周寂静无声，已经将近亥时，周围的邻居早就熟睡了。

正安在巷子间穿梭跳跃着，他尽量靠近阴暗的角落，每次起身都用尾巴上的扫帚将雪中的脚印扫开。黑色的身影在阴暗处不明显，但是每次高高跃起时，在冰天雪地里就十分显眼。不过幸好这天气很少有人在外面，他们没有被人发现。

几息之间就来到了城墙下，离城外就一墙之隔，自由近在咫尺。但是高大的城墙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士兵在巡逻，哪怕是深夜，他们依然不停的来回走动着。

正安有跳过城墙的能力，但是不能被城墙上的人发现。一旦发现他们是魔族，他们会很快传开，到时会引来很多修士一路追杀他们。那是他们这么多年不敢离开的主要原因。

“正安，不要怕，我们没有回头路了，趁他们换班，我们再出去。”王妙娘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自己下去，慢慢等。

正安没有动，静静的站在黑暗中，盯着城墙上方的火把。王妙娘见他没有动，也没有执意要下来，便耐心等着。她出门将所有厚衣服穿着，但是寒冷仍然穿透的衣服刺进她的身体，她忍不住的打颤。

过来半个时辰，终于城墙上的士兵慢慢走进城墙上的房间，准备和里面的人换班。在他们进去和里面的人出来的一瞬之间，正安高高跃起，跳上城墙。而后快速跳下城墙，他们从城中出来了！

换班的士兵只感觉外面的风雪呼啸，遮蔽了他们的视野，丝毫没有察觉有人从城墙上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