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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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新鲜的毛尖，我这护卫对于泡茶颇有心得，娄先生不妨尝尝先。”夏子墨笑道，娄一生也不推辞。端起茶杯细细品了一口，而后道“回味悠长，好茶好茶。在这偏远之地能喝道这么好的茶，娄某这一趟也算值了。”

夏子墨笑而不语，“娄先生是启人？”

“娄某是楼兰人氏，只是自小在大启生活。最近才回到楼兰。”娄一生也不隐瞒，夏子墨心中明了，这应该是楼兰安插在大启内部的探子。也不点破，只是笑道“娄先生眷恋故国，本是人之常情，只是如今边关动荡，娄先生此时回国让本将军佩服。”

“大人夸奖，娄某不敢当。”娄一生笑道，夏子墨也是健谈之人，娄一生在大启也去过很多地方，两人聊了片刻，倒也很投机。

只是娄一生虽然面带微笑，心中却有些烦躁，夏子墨只谈见闻，却对他此番来意一点询问的意思都没有，让他有些焦虑。

这娄一生虽然在大启生活数十年，也熟读经书，但是终究是纸上谈兵，怎么抵得上夏子墨一直在后宫在朝中游走。眼中不时流露出一丝焦急。

晓梦派他来本来是因为他在大启生活的时间最为长久，也最了解大启的习惯。可是她却忘记了娄一生因为身份的原因并没有接触过官员富豪，所以对于谈判之事也并不在行。

夏子墨微笑道“娄先生见闻让本监军佩服万分，不如就不要着急复命，就留在狭壶城，也让本监军一尽地主之谊。”

娄一生闻言心中苦笑，晓梦公主还记着让他复命，可是夏子墨却丝毫没有谈判的念头。脑中转了几个弯，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只得说道“娄某也佩服监军学识，只是公主还等着在下复命，实在不可久留。日后若有机会，一定会再度拜访大人。”

“实在是可惜，还想让娄先生多留几日。”夏子墨笑道。“既然这样，不如就明日再走，今晚无论如何也要留下，本监军会设宴款待先生。不知道晓梦公主什么打算？对待我大启元帅这件事情上，公主可有什么要求。”

听到夏子墨说道正事，娄一生精神一震，而后道“公主希望贵军可以让出狭壶城，用来交换贵军元帅。”

夏子墨笑道“公主这番要求，虽然并不过分，但是本监军却无法做主。若是公主要求写粮草金银还有可能，国土之事，岂能是我一个小小的监军做主。”

娄一生似乎早就料到夏子墨会拒绝，反问道“听说当年夏监军也被犬戎俘虏，用来交换黑风幽州两座城池，如今我楼兰并不如犬戎那边贪得无厌，只要狭壶城一座，并不过分。何况监军不念当日搭救之恩么？”

“当日我被俘之事虽然也广为流传，但是大人应该知道，被俘之人并不是我，交换城池也不过是因为计策所在，何况有炸毁黑风城之事在先，就算我撤出了狭壶城，贵军是否真的敢入住？”

娄一生笑道“当日黑风城中已经没有百姓，否则依照大人和元帅的为人，想来不会用此招数，而狭壶城内还有百姓十数万，相信大人不会如此作为。这个条件若是不肯答应，我军师不会放人的。”

夏子墨笑笑，装作不经意道“不知道元帅在贵处如何？若是公主想做什么手脚，本监军可无法向皇上和将士交代。”

娄一生在来之前，晓梦就告诉他这个条件夏子墨是绝对不会答应的，而且也不打算放回袁星野，此番来此不过是为了探察夏子墨的态度。如今夏子墨开始并不关心谈判，现在听语气似乎又答应的意图，这让娄一生有些为难。

斟酌了下，缓缓道“大人放心，元帅何等身份，公主一直以上宾之礼待之。”夏子墨微微一笑道“本监军自然是知道元帅的重要性，当初晓梦公主答应送梅妃姐姐归来，却在半路反悔，如今换成元帅，我又如何知道这次公主不会在半路反悔呢？”

“大人放心，此事若是大人应允，自然是慢慢协商，想出应对之法。”娄一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