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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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瑾由最开始的亢奋，变得精神萎靡。

她对手机里的消息变得异常敏感，每个猛然响起的提示音，都会牵起她的神经。

徐成林对秦瑾的心不在蔫愈发不满。

但此时的他没有任何立场来指责秦瑾的不专心。

我几天没有音讯，之前在秦瑾身边那些烦人的声音骤然断了。

按理说，她应该开心才对。

我再也不会插手他和徐成林之间的感情。

她也没必要为无休止的怀疑感到心虚和焦躁。

但被哄惯的人总是有恃无恐，当我不再窝囊地去求和。

秦瑾突然发现，他不习惯了。

我死后的第六天，可可实在支撑不住了。

连日的高烧让她咳嗽不止，她强撑着眼皮守在我身边，连觉都不敢睡。

浓密的眼睫毛无精打采地垂在眼前，可可用小手拍着脸，强迫自己清醒。

当她发现这一切都徒劳无功后。

可可轻咬着唇，再次尝试着给秦瑾打电话。

这次马上就被人接了起来，可可心头一喜，哑着嗓子哀求道。

“妈妈，可可真的要睡过去了，不能照顾好爸爸了，你回来帮帮我可以吗？”

电话对面压低的男声如同暗夜里的蛇蝎。

秦瑾对电话声敏感，徐成林又何尝不是。

这几天秦瑾对他的态度让他很不满意。

他要让秦瑾整个人都依附于他，要她把全部身心都放在他们父子身上。

他要截断我和秦瑾的所有联系。

听到又是秦瑾的亲生女儿，他恨声道：“照顾陆毅？凭什么？他一个大男人还能自己死了不成？”

可可第一次接触到这个词，她闪着疑惑的大眼睛问：

“什么是……死了？”

“死了就是不能说话，也不能动，浑身僵硬，永远离开这个世界。”

徐成林不耐烦地解释了一通，实在觉得扰兴。

他只喜欢自己的儿子，对可可这个小丫头片子，提不起一点耐心。

他将可可视为他和秦瑾之间的阻碍，恨不得她就此消失。

这样我们这样家庭就能分崩离析，他终会抱得美人归。

电话里传来推门的声音，接着是徐成林手忙脚乱地挂断电话。

可可呆呆地坐在原地，她无助地看着我变得发硬发黑的脸。

原来细腻柔软的皮肤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大片青紫色的尸斑。

她伸手在我的嘴角戳了戳：“不能说话。”

随即用力搬动我的身体：“也不能动。”

最后把小脸抵在我的额头上，冰冷僵硬的触感让她瞬间缩回。

一滴泪水从可可的眼角滑落。

她喃喃道：“浑身僵硬。”

以她的思想，还不能理解永远离开世界是什么意思。

她只知道，我好像要永远的睡去，再也不会醒来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可可，眼泪突然止住。

她小手扶在沙发边，身体颤颤巍巍。

超出这个年龄的悲伤让她止不住干呕。

她彷徨无措，一声又一声地喊着“爸爸。”

精神和躯体的双重折磨，终是让她难以承受。

昏迷前的最后一刻，她的小手紧紧抓住我的胳膊。

“爸爸不怕，可可来陪你。”

当天夜里，江城发生了6级地震。

严重的地方，楼房坍塌，死伤者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