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我哥的信息素（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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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空气。
枕头好湿。
回忆渐渐模糊。
去学校的车上我和程瞻各自占据一个窗口。
风打在我脸上很凉，后颈贴上阻隔贴的腺体还隐隐作痛。
「小滨，还是在家休息两天吧，你现在很虚弱，爸爸很担心你。」
临出门前，我爸妈一脸担忧。
我甩甩手，勾住了程瞻的肩膀：「哥可以照顾好我。」
「爸爸放心，我会注意小滨的一举一动的。」
又是微笑，又是顺从，又是毫无情绪的眼神。
程瞻看着对他淡漠的养父母的眼色，一步一步摸索着事事做到最好，成长到出类拔萃，终于明白他不会得到任何回应。
可他还是宁愿接受着我恶劣，低俗的纠缠，也要渴求那一点点从指缝施舍下的爱。
他才该是薄荷味的信息素，越是磋磨，越是摧折，味道越是浓烈，冰凉到滚烫。
程瞻走到教学楼门口，回头，一束倾斜的光像把他穿透了。
「我会等你下课一起回家。」
「我求你了，你为什么食言？」
「……」
「不想和我一起的话你自己走也可以。」
「混蛋。」
我趴到课桌上，翻来覆去地想昨晚后颈被覆盖的感觉，像被一股股细微的电流抽击，酸胀。
可是我和程瞻什么也没做。
我撕掉阻隔贴，腺体狠狠跳动两下，我又颤栗起来。
我在程瞻上课那栋楼下站着，来往的人全部避着我。
程瞻再不下来我就会被校监委带走，接着就是通知父母。
一个刚刚分化完成的 Omega，不贴阻隔贴，简直是一只羊进了狼群，不骚动才怪。
五分钟后，程瞻终于出现，二话不说拉着我离开。
黄昏的器材室空无一人。
程瞻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就感觉到我四肢百骸的血液开始发热。
我最后一遍整理着要说出口的话。
「我……」
「阻隔贴要贴好，否则后果你承担不起。」
程瞻抢先我一步，把阻隔贴塞到我手里。
我看到他眼周的皮肤发红，鼻尖也有细密的汗。
我立刻笑出声来。
「契合度 99.8%，原来昨晚你是打了抑制剂来的。」
阻隔贴被我扔在地上，用鞋底恶意碾压。
「哥，我们完全可以交换各自想要的，我可以帮你，你知道的。」
程瞻的睫毛被汗水浸湿，眼睛也被蛰得充血。
「小滨。」
程瞻伸出手。
「为什么哭？很痛？」
他掌心烫得我皱眉，身体无意识地紧缩。
龙舌兰味的信息素喷涌而出，和冰凉的薄荷无形地深深纠缠。
意识消散之前，我被沉重的眼泪覆盖模糊视线。
睁开眼是白色的天花板和扑鼻的消毒水味。
程瞻坐在床边，脸色很灰败。
是在学校医务室，腺体已经包扎起来，红肿刺痛。
程瞻见我醒来，猛的起身。
「伤口是我给你包扎的，校医老师不在，没有人发现，你好好休息。」
他要走。
我翻身把自己摔到地上，执拗又锐利地看向他。
「小滨！」
程瞻来扶我，我靠在他耳边短促喘气，很痛。
「你如果选择用逃避对待我，我发誓会让你更后悔。」
我哥就这么落荒而逃。
他请了一周的假，在家紧锁房门。
我只好在上课时间偷偷回到家里，和程瞻进行微妙的对峙。
程瞻看到客厅的我时瞬间举止僵硬起来。
隐隐的不甘和失望怒气混杂着，我气势汹汹地走进程瞻房间，跨坐程瞻身上，咬牙切齿道：「你就是这么关注我的一举一动的？」
分化那天强势阴鸷的程瞻像我的一场梦。
一次信息素的交换让这个伪善者懦弱地诚恳起来。
程瞻眼神悲怆，我知道他想说一切都失控了。
我实在想不出用什么话来回应这个眼神，拽起程瞻衣领狠狠亲了上去，连牙齿都磕痛。
唾液交换也是信息素交换的一种。
我一点一点向下移动，感觉到脸颊逐渐热了起来。
抓住一丝尚还清醒的神智我问：「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继续。」
不是我要的回答，但好在不是我不要的回答。
我趴在程瞻冰凉的腹部，缓解着一时缺氧带来的不适。
我心里觉得这场景有种诡异的甜蜜。
「你们在干什么？！」
我现在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凉了。
事情发生的太快。
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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