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节 碎珠怨（2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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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我这喜婆子的任务就是保证您跟宋公子圆圆满满，万无一失！」

说完也喜滋滋地出去了。

她确实是个聪明的人，可惜这样精明的头脑之下，是一副蛇蝎心肠。

这样的人活在世上，也不过是个祸害。

我化成实形，阴风拂过，房间的烛火摇摆不定。

秦霜雨感觉不对，惊疑不定地后退了一步。

我伏在她耳边，轻声唤她：「霜雨……」

秦霜雨大惊失色，慌乱中跌坐到旁边的圆凳上，手肘碰倒了桌上的酒壶。

此时我又出现在另一张圆凳上，与她距离不到一尺，幽怨万分地问她：「霜雨，你为何怕我？」

「啊——」她尖叫一声连同圆凳一起摔落在地，浑身抖得如同筛糠。

我瞬间逼到她的面前，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霜雨，我们不是好姐妹吗？」

她的脖子显现出青黑的印记，脸上涨得通红，我流下血泪：「霜雨，我好寂寞，你来陪我好不好？」

我的手越收越紧……

忽然一个黑影破窗而入，一帖符印贴住我的心口，我瞬间化成一缕灰烟被吸入符印。

04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我推出符印中的虚空之地。

我浮在空中，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破庙，我惊异地回头看着刚才将我收进符印的人。

那人看起来很年轻，身形挺拔，五官清冷，束着一个有些随意的发髻，宽松的白色长衫，身上还背着一个麻布袋子。

他的手腕缠着一串佛珠，佛珠末端挂着一个「降」字玉牌。

他是降魂师！

我只听其他孤魂野鬼提过，降魂师收鬼伏魔，若被捉住，便会被打得魂飞魄散。

我惊慌地转身便想跑，可是刚飘出去没多远，又被吸了回去。

低头一看，那符印还在我心口贴着。

我伸手想撕，却被烫出一股青烟。

「小鬼，定魂符可不是你想撕就能撕掉的。」那个降魂师开口道。

他扬起长衫，往地上随意一坐，靠在柱子上，开始闭目养神。

「你到底是谁？」我戒备地问道。

他闭着眼睛报出他的名字：「降魂师，江为止。」

眼看着逃不掉，这定魂符我也撕不下来，我只好躲在离他远一些的地方，静观其变，想想其他的法子。

外面月朗星稀，虽然我感知不到冷热，但是现在已经入秋，晚上还是有些凉意的。

江为止穿得很单薄，降魂师不怕冷吗？看他一动不动，我也不知道他睡着没有。

我稍稍凑近了一些，他面色温润，现在看起来不像睁开眼睛那样冷峻，跟我想象中凶神恶煞的降魂师相差甚远，他真的有将我打散的能力吗？

「你怨气很重。」他突然开口。

我警觉地飘出一丈多远。

他睁开眼睛：「刚才那个女子差点被你掐死。」

「差点？」那就说明她没死，我不免一阵失望。

「你可知，如果那女子死了，你就真的万劫不复。」他看着我，眼神清明，「我便无法渡你往生了。」

05

往生？

他这话听起来只让我觉得有些荒唐可笑。

自我化成怨灵后，我从未想过往生轮回。

我只想发泄出这满腔的愤怒与怨气，让那秦霜雨付出应有的代价。

我伏上破庙中布满灰尘的佛像：「万劫不复又何妨？我又不怕。」

他又闭上眼：「一念放下，万般自在。」

「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术士，满嘴都是这些无用的大道理。」我愤愤地说：「口口声声劝人放下，不过是让恶人心安理得地活在世上，我看，也就是助纣为虐。」

江为止摇摇头：「执念太深，你还是去定魂符里慢慢反思吧。」

我还没反应过来，便又被收入了定魂符。

这个江为止，年纪不大，骨子里却是个老顽固。

不过，他似乎对我并无恶意。

这定魂符中没有日夜，只有一望无际的虚空。我在这虚空之中游荡，寂静又孤独。

我时常担心江为止会不会把我忘了。如果在这里一直待下去，我就没有机会复仇了。

等我再次出这定魂符，已经是数月之后。

江为止毫无征兆地突然将我放了出来。

此时已是冬季，我出来时江为止坐在一个茶馆内喝着热茶。

其他人都穿着裘衣跟袄子，他还是穿着那件薄衫。

「想的怎么样了？」他看似漫不经心地问了我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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