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节 纸人跳楼（1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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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殡葬专业的大一学生。

开学第一节课，教授要求我们扎一个自己的纸人。

当晚，我的纸人从废弃教学楼的天台一跃而下。

围观人群中，我问室友：「你们怎么知道那纸人是我扎的？」

室友指了指地上四分五裂的纸人——

它手里拿着我的学生证。

凌晨十二点，林浩匆匆忙忙地闯进宿舍。

「许致远，出事了！废弃教学楼那边……你的纸人跳楼了！手里还握着你的学生证！」

「什么？」我猛地坐起来，嗓子发干。

「别愣着了！」林浩皱眉催促，「李畅他们说纸人是你扎的，拉了一堆人过去看热闹，还说你五分钟不到就要让教务处给你处分！」

「李畅？」我心里一沉。

李畅、赵明宇、虞淑夕，他们都是大三的学长，开学第一天起就盯上了用贫困生名额入学的我。

「乡巴佬的呼吸简直污染了这所学校的空气。」

「你们怎么知道那纸人是我扎的？」我低声问，声音却有些发抖。

林浩没回答，只是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你还是快去看看吧，听说学生会的人也马上就到。」

寒风刺骨，我只来得及披上一件破棉袄就顶着暴雪出了门。

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楼下时，正门已经围了一圈人。

鲜红的纸人支离破碎地趴在地上。

林浩在人群外停住脚步，在我耳边低声说。

「许哥，他们就在前面，我，我就不陪你进去了。」

我点了点头，拨开拥挤的人群，努力让自己不去在意周围好奇和讥笑的声音。

纸人已经得四分五裂，但手指却被人摆出了一个表示胜利的手势夹住我的学生证。

「哟！垃圾佬，来了？」

李畅叼着烟，右脚踩在纸人的背上，眼中全是轻蔑。

他身后的虞淑夕掩嘴偷笑。

赵明宇是篮球队的大中锋，纸人的脑袋跟篮球差不多大小，被他在手里捏成了椭圆形。

「我说垃圾佬，你把这玩意从楼上扔下来是想搞个仪式？求大富大贵啊？」

虞淑夕嗤笑一声：「啧啧，真不愧是那个邪门教授都夸的作业，看着都邪性，怕不是在用这纸人诅咒我们吧？」

听他这么说，我心中一凛。

她从兜里摸出手机，在我面前晃了晃。

「学弟，视频素材都拍好了，明天全校同学就都知道你这个『殡葬专业第一手艺人』的大名了！」

「不，这不是我干的！」

我终于忍不住吼了出来，喉咙却干涩发紧，就连指尖都凉透了。

「不是你？」李畅挑了挑眉，从纸人手里扯出学生证，举起来晃了一下：

「你看看，这是谁的名字？不是你，难道写的是我？况且这纸人可是你在教室亲手扎的，是吧，林浩！」

他看向人群外的林浩，林浩和我四目相对，微不可闻地低头「嗯」了一声。

人群中刺耳的笑声此起彼伏。

我下意识想走过去抢回学生证。

可李畅却一把拽住我的领子。

「许致远！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们可以找刑侦专业的师弟来查一下纸人身上有没有你的指纹。」

「行了，都别吵了！」人群外又来了几个人。

他们都戴着学生会的臂章，手电筒的光扫了一圈后落在我的脸上。

「许致远是吧？大半夜的，扰乱学校秩序，要是你没个合理的解释，就等着领处分吧！」

强光刺得我几乎无法直视，我张了张嘴，却哑口无言。

李畅嘴里叼着烟，满眼轻蔑和玩味。

「这样吧！听说教授明天要用你的纸人做教具，你现在去重新扎一个一模一样的纸人。」

「只要教授那边不说什么，我就放你一马。」

「可……」我看着黑洞洞的大门，「这楼里死过人，不干净，而且今天又是阴月阴日……」

我刚想拒绝，却被赵明宇一把揪住。

他把我拎了起来，勒的我几乎要窒息。

「墨迹什么呢！李哥听明白了吗？」他说话时手用力捏了捏拳头，根本不给我拒绝的余地。

何况李畅是校长的儿子，赵明宇和虞淑夕都是富二代，根本不是我一个山里人惹得起的。

「进废弃教学楼？！」林浩忍不住默默后退了两步，「连白天都没人进那种地方，现在都十二点，你们让他进去扎纸人？有，有点过分了吧……」

「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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