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节 人间阎罗殿：史上最严重化工事故，55 万人命丧黄泉，畸形儿满地爬（5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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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下：

「我不是求您为工人说话，我是求您为公正发声！如果调查证明确实有人破坏，该谁坐牢谁去坐牢！可如果工人是被冤枉呢？那，数以万计乃至十万计的受害者，就得不到应得的赔偿了！」

工会主席拿出尸积如山的照片，那些死不瞑目的面孔深深震撼了怀特，他一拍桌子：「这个案子我接了！」

怀特的担心一点不多余，在第一个环节——入境，就遭到了阻碍。

印度政府不肯发工作签证，只发旅游签证。

就是说，如果怀特在印度做「调查工作」，是可以取消签证，驱逐出境的。

到达博帕尔，不出意外出现了第二个阻碍：

当地政府不许他进入农药厂——那是「管制区」。

但阻碍反而坚定了怀特决心：我非把这件事查个底儿掉！

不能进入农药厂，怀特就用最大倍数长焦镜头远距离拍摄，尤其是 MIC 储藏区及周边，拍了上百张照片。

再加上他有工会这个「内应」。

工会主席提供怀特要求的一切资料：

厂区平面图、设备分布图、规章制度、操作手册……等等。

不多久，怀特就发现了古怪：

MIC 储藏区和旁边的设备区之间，连接着一条诡异的管道。

设备分布图上，并没有这条管道。

就是说，后来搭建的。

而按照规定，储藏区和设备区必须分隔，怎会搭一条管道将二者连起来？

怀特要工会主席近距离拍摄这条管道。

照片洗出来，怀特一眼就看出：这是一条水管。

一个念头立即跳出来：水就是经这条管道流向储藏区的！

但这种水管里都会有一个叫作「盲板」的零件，用以隔绝水流，水就算进入储藏区，也不会接触到储藏罐。

怀特要工会主席立即检查「盲板」情况。

很快，工会主席回报，哭丧着脸：

「盲板不见了！」

违规搭建水管，盲板「被消失」，水流无阻碍到达罐体——

但，水接触储藏罐，不代表进入储藏罐——除非罐子阀门没拧紧。

阀门没拧紧？能这么荒唐吗？

这是什么地狱笑话？

怀特发现，老安说「我们拥有全世界最严格安全措施」，并不算吹牛。

这些安全措施，就是为应对最极端情况设置的，共五道：

第一道，加氮。

储藏罐内，MIC 只占一半空间，另一半充满加压氮气，形成隔离层，水即便进入罐内，也碰不到 MIC。

第二道，降温。

MIC 达到一定温度才能气化，罐体有降温设施，温度升不上去，就不会气化爆泄。

第三道，中和。

万一加氮、降温失效，毒气漏泄，进入中和塔，被腐蚀性苏打中和，排出来，就是无毒或微毒气体。

第四道，燃烧。

万一中和也失效，毒气就进入燃烧塔，被高温烧掉。

第五道，喷淋。

万一前四道都失效，毒气冲出烟囱，还有最后一招——用高压水龙对准烟囱口喷淋，气化的 MIC 可溶于水，变成液体落回地面，无法形成毒云扩散。

可以说，万无一失。

进一步的调查，让怀特自己都惊呆了：

危机发生时，这五道安全措施，竟然没一道运作！

请留意：不是运作了但效果不佳，而是——根本没、运、作！

这怎么可能？

如果有人搞破坏，破坏个一道两道还有可能，怎可能五道全破坏？

没人有这样的能力啊。

怀特脑中闪过一个可怕念头：

除非……整间工厂的人勾连起来！

细思极恐！粗思也恐啊！

整间工厂勾连起来，砸碎自己的饭碗，毁掉自己的家乡？这可能吗？

怀特浑身上下寒毛都竖起来了！

他定定神，一道一道，仔细分析、调查……

最终结果，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怀特的最终结论是：

没有人搞破坏，罪魁祸首两个字：省钱。

农药生产刚投产那几年，挺赚钱，美国总部颇受鼓舞，决定大规模扩产，吃成个大胖子。

然而，他们高估了印度市场的容量，增产的杀虫剂供过于求，滞销了。

想了很多法子，搞推销，做广告，但杀虫剂不是消费品，需求就那么大点儿，你吹出花儿来也没用。

盈利变亏损，小亏变大亏。

老安急了：这样下去，我的 KPI 就难看了，总裁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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