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节 暗与明（2 /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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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受邀请去开了一个讲座，主题是技术如何打击犯罪。

「没错，曹辉是我杀的。」二十岁出头的黄超异常冷静地回答。

「为什么要杀他？」

「赌博输了欠钱，就向曹辉借了五万。可是他今天来找我，让我还十万，我说不是才五万吗，怎么才两个月就翻倍？我说不还了，你能把我咋的。他一听急了，掏出刀要给我好脸色看，我们发生了争斗，这一不小心就失手了。」

说这话的时候，黄超脸上没有任何愧疚的表情。

「那其他两个人呢？」张队不急不慢地问。

黄超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给出回应：「算了，你们迟早都会查出来，那两人也是我杀的。

「郭威是 6 月 8 日下午两点被我杀的，那天我就待在家，哪儿都没去。不是我乖，而是兜里没钱，从曹辉那儿借来的五万，很快被我带到了瓦城不夜城，先是结清了叫公主的费用。」

「什么公主？」张队打断他。

「这还用问吗？就是给男人服务的公主啊。可好玩了，有学生妹，有人妻，就是价格很贵。」黄超继续说，「就一晚上，我就输光了。这还不止，我还倒欠了郭威两万。张队我跟你说，你可得去查查瓦城不夜城，我严重怀疑他们出老千。」

一旁记录笔录的警官敲了敲桌子：「严肃点，严肃点！」

「过了没几天，郭威不知是听说了什么，就在 6 月 8 日下午来棚户区找我。我喝了酒，我说身上没钱，他就打我，往死里打的那种，这谁能受得了？借着酒意，我一来气就把他打倒了，拖到废弃楼。然后就是你们现场看到的。」

「那徐虎呢？他可是瓦城福利院院长，应该和你没有冲突吧？」

「没有没有，完全没有冲突，要怪就怪他命不好。7 月 15 日那天是中元节，我给父母烧完纸钱后就去江边散步。你知道的，在那个场景之下我心情不好，那人叫什么来着……叫……叫……哦，叫徐虎。对，徐虎他正在跑步，他撞了我，当然也有可能是我撞了他。他问候了我爹妈，于是我就把他杀了，就这么简单。」

没想到这就是杀人的理由，在场的审讯人员都很愤怒，愤怒黄超的变态犯罪心理，就因为一句脏话就把人杀了，杀了人居然还回去围观案发现场。

类似的案件张队也破过，比如五年前破获的一起连环杀人案，那凶手被抓后很坦然地说，因为只有杀人才会给他带来快感。

杀人除了口供，关键的是证据。张队问：「那你用什么杀了他们？」

「钢丝啊，把他们手脚绑紧，只需一根钢丝，就能让他们一命呜呼。那钢丝藏在我家房顶的最下面倒数第二排左边第七块的瓦片，两片瓦叠着，钢丝就夹在中间。」

警察很快就找到了那条钢丝，上面三处有血迹，还有指纹。

很快采集出来，确定是三名受害人的，而且包着钢丝的塑料袋上有指纹，经对比确认，是黄超的。

在他家还翻到了杂志，按照日期排放在书桌上。半年前到现在的每一期都有，唯一缺的三期，就是案发现场的那三本。

第二天，曹辉村那边也出现了关键证据：黄超手指按的五万欠条。

经过走访，情况大致和黄超说得一致。

口供、证据都有了，这个案子证据链很完整。魏局下了命令，要尽快转移到司法机关，明天就送到法院审判，而且是公开审判，得给瓦城老百姓一个交代。

张队来找魏局办公室，本想说什么。

「刘副省长刚刚来电话，说要快点结案。」魏局刚挂上座机，「案子破了，你也好早日回到省里。」

张队便不好再说什么。

张队是省队有名的老刑警，按道理说，这种小地方的命案本不该让他来，但是，《瓦城日报》一篇《同一现场，连杀两个人，凶手挑衅警察，执法尊严何在？》的文章不仅在瓦城热播，在省内其他地方也成了老百姓的饭后谈资。最后在省里掀起轩然大波，不仅刘副省长关注到了，还有省厅的领导。领导拍板把他派到了这里，协同瓦城警察，尽快破案。

写那篇报道的人，正是周记者。

对黄超的审判，是瓦城的头条，也是省里的大新闻，省、市的电视台都派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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