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节 暗与明（8 /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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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有。估计是看到省领导来了，他不敢再隐瞒了。

「警方现在有 DNA 技术了，这本杂志上有血迹，上面的生物信息提出来，和你的一匹配就知道了。」

刘韩擦了擦额头的汗，显然是坐立不安了。脑海中闪过当时温诗晴咬他手，流出血落到杂志上的画面。

「物证不止一个。这里有一段录像，就是废弃楼死去的那三人，他们说法一致——当时是他们把温诗晴拐到废弃楼的。那时还不是废弃楼，而是正在开发的新建筑。当时建筑只有三楼，他们把人带到那儿就在外面守着，可直到后来只有你出来了，再后来就是温诗情失踪了。

「另外，我们还有人证。黄超招了，他在 1983 年 6 月 25 日那晚看到你把温诗晴带到了废弃楼。现在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刘韩欲言又止，不知道说什么，脑海里一直倒腾着说辞。忽然，他露出邪笑：「那三人现在已经死了，死无对证，若是黄超威胁他们呢？

「至于杂志，哪怕是你说的什么新技术，验证后那本杂志是我的，可那又如何？过了那么多年，我完全不记得了。」

张队问：「你想说什么？」

「张队，温诗晴不是我杀的，黄超也不是人证！他做了假证，那晚他明明在医院！」

在一旁暗室的省领导听到这一消息，眉头皱了起来，张队也是没有想到是这个局面。

「那晚我在聚会，一直到半夜一点才走，这个饭店老板都能做证。」

张队长来到隔壁审讯室，质问黄超：「案发那晚你是不是去了医院？」

黄超这才想起来。的确是，那晚他正出门，当然不是去参加聚会，而是要去尾随温诗晴。可他刚下楼，就看到周记者的妈妈晕倒了，这才去了医院。在医院里还碰到刘韩的伯父刘勃，瓦城的城建主任，估计也是来看病的，由院长亲自接待。他陪着周妈妈，只能慢慢排号等号。

再后来他才去了聚会的瓦城宾馆，可聚会已经结束了。

后来案件发生的时候，经过这么多年，他也弄清了当天晚上的情况，没想到现在就差临门一脚。

至于刘韩怎么知道他当晚的行踪，黄超恍然大悟，那晚在医院他看到了刘韩大伯，刘韩大伯也看到了他。之前他大伯来看过刘韩，班主任就在一旁。黄超从班主任身后似乎看到了一条摇摇晃晃的狗尾巴，十分刺眼。

现在缺少证人，这案子就定不了了，省领导也是一脸愁。

这时，刚刚进入专案组的老李说，其实这案子是有证人的。

众人的眼光都聚焦在老李身上，老李拍了拍有点瘸的右腿说：「就是周记者。」

11

周记者的说辞——

我家住在棚户区。父亲下岗后，就带着棚户区的左邻右舍揽点小活干。别的村有人要建房子了，他就带着人去搭房梁。因为父亲结钱快，从不拖欠别人，再加上是乡里乡亲，于是棚户区里没有工作的男人，还有全职家庭妇女，也都跟着我父亲干。一来二去，父亲就成了我们那儿的小包工头。

废弃楼动工之前，父亲得到消息就去找曹辉。那时曹辉是废弃楼工程的大包工头，本来说好一季度结一次，一开始还好，对方也如期给。

可后来事情就变得不对劲了，一直拖着不给，父亲只好去借钱给乡亲们结算工资。就这样维持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盖到了第三层，工地忽然停工了。

父亲接到通知后整个人都不好了，一停工，乡亲们都吵着要结算工资。那会儿父亲每天为钱发愁，一些人还跑到家里来。我放学回到家后总能看到有人来家了，虽然他们都没说，但闲言碎语总能听到。那会儿我正准备升高中考试，既然他们不想让我知道，那我就假装不知道。

后来没办法，父亲又去借钱给乡亲们发工资，为这事，深夜我都能听到爸妈的争吵。

我总想着能为父亲做点什么，于是考完试后，我打算那晚聚餐时问问刘韩，想让他帮忙一下，因为那工程就是他家的。

我找机会问了他，他都没有搭理，一晚上都没有机会，我一直默默等待机会。聚会差不多要结束了，终于看到他起身离开。我跟了上去，看到有三个男的出来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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