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节 暗与明（3 /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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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魏局特意做了指示：「接待好记者朋友，宣传好瓦城公安局的形象。」

第二天的瓦城，万人空巷，有的挤在法院，有的集中在人民广场听现场的广播直播。

等待黄超的法律审判，来了。

作为曾经的省司法警察学院的学生，黄超深知既然犯了罪，那就一定会接受法律的审判，任何人都一样，包括他自己。

在法庭上，里里外外挤满了很多人，座无虚席。

法庭的中间以及两边靠墙的走廊，都是记者，正架着机器。

身穿深色犯人衣服的黄超，被法警押到被告人席位，手脚上沉重铁链被解开，审判开始了。

全场的聚焦点都在黄超身上，可不管起诉律师如何激动，大骂他毫无人性，黄超都毫无表情，平静地接着。

这期待已久的审判，看起来着实有些无聊。因为那些犯罪细节，昨天就在《瓦城日报》上看到了。

有人提前走了，有人在打瞌睡。

但是周记者一直盯着黄超，负责机器直播拍摄的同事，在玩 B 呼机里的贪吃蛇。周记者就自己架起机器，对准黄超。

有几次两人眼神对视了，周记者在小本子上写道：【黄超似乎像一个局外人，看着场内的热闹。】

一切都按照预先料想那样进行着，现在就差最后的审判了。

法官宣布：「全体起立，判决如下……」

本以为没有什么意外，黄超突然打断法官的审判，大声说：「他们该死！」

「什么？」法官一脸疑问，全场的人脑海里也打上了大大的问号。

「我说，他们该死！

「第一个死的人，叫郭威，瓦城不夜城的总经理。这个人早该死了，瓦城不夜城不仅开赌场，还从事卖淫业务。更可恨的是，瓦城不夜城，离瓦城中学不过八百米，给学生卖瓦头丸，还让女学生援交。

「第二个死的人，叫徐虎，瓦城少儿福利院的院长。听上去是好人，可你们并不知道他专门卖小孩，男的五万，女的一万。山里人生出来女的又不想要的，他打着福利院名义去接收。可有的是生了儿子的，他就把男孩卖了。这样的人，死有余辜，不是吗？

「第三个死大人，叫曹辉。本来是包工头，三年前做了曹家村的书记，常年从事放贷生意。有的村民不借，他们就逼着让村民借，利息高得吓人。最后村民还不起了，就不得不把地低价抵了……」

黄超还没说完，法官怒斥说：「就算他们该死，也轮不到你来审判，你有什么权力去杀人？」

黄超大声回答：「报告法官大人，我没杀人！」

马上全场就出现了骚动，接头低语的，看戏起哄的。法官大人举起锤子大力敲下：「安静！安静！」

黄超继续说：「第一个人，郭威的死亡时间是 6 月 8 日下午两点。第二个人，徐虎的死亡时间是 7 月 15 日晚上八点。第三个，曹辉的死亡时间是前天下午三点。这三个时间点，我都在城东电影院看电影。废弃楼在城西，隔着那么远呢，我怎么可能杀人？每次去看电影我都戴着黑色帽子，穿白色风衣、黑色运动裤，还有一双回力运动鞋、法官大人，你去电影院查查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事实了。」

庭上一片哗然，此时有一个人脸色不大好，这人就是刘氏开发集团公司总经理刘韩。

刘韩接手刘氏集团生意两三年了，各方面业务都进展不错，老爷子开始慢慢把权力放给他。

但是刘氏是当地的大家族，刘韩始终没有一件具备说服力的事情去证明自己。废弃楼的重建，则是证明自己的最好机会。这个项目去年年底通过县里审批，年初自己中了招标，说好九月完成拆迁，没想到九月就出了命案，项目一直停滞。

就在刘韩还在苦恼的时候，周记者把镜头对准了他，问了一个很犀利的问题：

「刘总，被杀死的三个人都曾在刘氏集团做过高管，请问这是否和刘氏集团有关系？」

刘韩夺过机器，一把摔在地上，头也不回就走了——当然这段采访最后也没能播出去。

张队过来捡起机器，对周记者说：「周记者，你可真大胆。」

周记者笑了笑，没说什么，准备收拾东西撤了。

身后传来张队的一句话：「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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