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节 谋杀母亲（2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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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承认自己是在无端猜测。

但最大的意义，是纸条给了我另一种可能性：

字都是母亲写的，她是以一种很客观的方式来记录的，就像是老师在写学生的签到名单。

老师写名单的时候，不会把自己的名字写在里面。

那么，母亲不带字母的真正名字，或许也不在纸条上。

很大概率，母亲还活着！

我收好纸条，走出处置室，离开医院。

我要找到她，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走出门，我觉得更不对劲儿了。

门外的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而今天却是暴雨天气，进门前我还被淋透了衣服。

宠物医院还是宠物医院，但大门是新的，没有斑斑锈迹。

马路上只有少量积水，空气潮湿而闷热。

看积水量，即使下过雨，也得是好几个小时之前下得了。

眼前出现了 11 路公交车，而这个公交车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改成了其他线路。

我急切地从公交车站拿了一份别人丢掉的报纸，看着报头上的日期。

一切遐想被印证，现在是二十三年前！

日期是珍珍被闷死的第三天。

我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如果我能回来，这就能解释母亲为何会突然失踪了。

她一定就在这里！

我稳定了心绪，从报纸上看到了头条新闻：

【今晨，护城河打捞出一具女尸，脸部溃烂，目前身份尚未确认。据警方尸检后提供的信息，该女子腹部刚做过剖腹产手术，知情人士可直接联系派出所。】

护城河就在医院后面不远的地方。

报纸上附带有一张黑白照片，尸体的头部做了虚化处理，但是女尸身上的衣服我却认识。

那是在母亲的衣柜里放了二十多年都不曾丢弃的睡衣，衣服上面是她亲手缝上去的玫瑰花。

她用这件睡衣包裹过珍珍。

闷死珍珍的那个晚上，她也是穿着这件睡衣在雨夜中到处求医的。

她把衣服保存下来，成了日日提醒她过失的罪证。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里。

这具女尸是母亲？

可是又不对，我回到这里，年龄没发生任何改变。

母亲应该和我一样，是用五十多岁的身体，回到二十三年前的。

怎么可能会出现剖腹产的新伤？

在这里，我是个没有身份的人，所以不能去警察那认尸。

我只能拿着报纸迅速回到了宠物医院，砰砰地敲门。

还没到医院的营业时间，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把门打开。

虽然心里有准备，但是看到年轻时候的母亲，我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母亲看着我，也有些惊讶：

「你……请问，你找谁？」

这个时候的她，当然不认识我。

我调整了下语气，对她说：

「打扰了，我是警察，附近河里打捞出尸体，我们例行调查。请问这个人你见过吗？」

我把报纸上的图片剪了下来，贴在了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上，给她看。

我穿着便装，心里万分祈祷她不要让我出示身份证件，好在母亲没那么大的警惕性，她把我请到屋里。

「太可怕了，是在医院后面的那条河吗？总有人去野浴，每年都死几个在里面，都不听劝的！

「而且，这脸都烂成这样了，怎么认啊？」

母亲摊了摊手，表示很为难。

我一直在观察她的表情，我觉得母亲如果和我一样回到二十三年前，就必然会回到这里与年轻时候的自己产生交集。

即使是睡衣，连我都认出来了，穿过无数夜晚的她也应该立刻认出才对。

但她却一直否认，这具女尸到底和母亲是什么关系？

更奇怪的是，就在前天，母亲的亲生女儿珍珍应该已经不幸去世了，她怎么不太悲伤的样子？

我决定试探一下她。

刚刚，在公交车站还有附近的电线杆上，我都看到了宠物医院广告的小招贴。

所以，我编了一个理由问她：

「尸体的脚底粘着你医院的小广告，一定在这附近出现过。你真的没见过穿这件睡衣的人吗？」

「一点儿印象都没有。」母亲斩钉截铁。

「给你们调查添麻烦了，我们医院刚开张不久，这个小广告，我贴得还挺远挺分散的！所以未必就是在附近粘上的。」

母亲的回答近乎完美。

我刚想要再问些什么的时候，却从医院二楼传下来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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