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节 爸妈偏心弟弟后，我考上名校（1 /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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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对生儿子有一种格外的执着。

在我之前的两个姐姐因为性别不对都被拿掉了。

生下我这个儿子后，他们并不满足。

又偷偷生了弟弟。

妈妈总说：「这都是为你生的，以后你就有伴了。」

可后来她却要我初中毕业就去打工赚钱，送弟弟进私立学校。

爸妈总说：「人活一辈子，怎么能没儿子呢？」

「没儿子就断了根，以后老了谁来养？」

所以为了生我，他们拿掉了上面两个姐姐。

但他们并没有就此停止。

「一个儿子哪够，要是外人欺负起来都没个帮手。」

「再说，万一老大不孝顺，我还能靠老二。」

听上去有点可笑吧。

但那时在乡下，儿子越多越好这种观念还是挺常见的。

为了生弟弟，他们把我寄养在舅舅家。

就像从始至终都没我这个儿子。

我五岁那年，他们总算心想事成。

那时我已经能上树掏鸟，下河摸鱼。

饭量也很大。

而爸妈给的生活费很少，舅妈早就嫌了。

是以弟弟出生后，她忙不迭将我送回了爸妈身边。

弟弟睡在新做的红色襁褓里，粉嫩粉嫩的。

不像我，穿着表姐的旧衣服，脏旧而不合时宜。

人人都在夸弟弟可爱。

我也想上前抱抱他。

我要表现得很喜欢他，这样爸妈才会留下我，不再让我回舅舅家承受冷嘲热讽和针对。

襁褓又大又厚，我手上打滑。

还好妈妈眼疾手快一把接住，弟弟才不至于栽到地上。

弟弟吓得嗷嗷哭。

妈妈一巴掌就甩在我脸上，吼道：「你抱不动逞什么能，你想摔死你弟啊？」

爸爸踹了我一脚：「到外面去玩，别在这碍眼。」

吃晚饭时。

舅舅舅妈和爸妈当着我的面，就我的归属反复拉扯。

「我现在还在月子里，哪有功夫带他，嫂子你再帮我带几个月。」

舅妈怒了：「我帮你带了五年了！吃我家的用我家的，我这个嫂子做到位了，我自己还有两个孩子呢。」

「反正这次，小鹏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在我那了。」

最终我还是被留在爸妈家。

那时我很天真：想着他们毕竟是我的亲生父母，我以后的日子肯定会比在舅舅家好。

但是妈妈说：「你以后就叫我们姑姑姑父，让村里人知道你是我们儿子，要罚款的。」

我有舅舅舅妈。

我有姑姑姑父。

但我，没有爸爸妈妈呢。

纸包不住火，而且我跟爸爸长得太像了。

计生办的人还是发现爸妈超生。

那时在农村，如果头胎是男孩，是不能再生二胎的。

爸妈没钱交罚款，计生办的人把家里洗劫一空，连床都搬走了。

夜里妈妈抱着弟弟睡在门板上，弟弟哭个不停。

月光透过木质格子窗洒落在她脸上。

她淡漠而厌恶地说：「要是你乖乖待在你舅舅家，就没这些事了。」

「现在好了吧，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奶奶也说：「连我的陪嫁柜子都被搬走了，你真的是个扫把星。」

她瘦削干巴脾气暴躁，动不动就用她松树皮一样皱巴的手用力揪我耳朵。

以至于我经常会做梦梦见自己耳朵被揪掉，血淋淋在落在地上。

我实在不懂：明明我只是回到自己本来的位置，却好像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在舅舅舅妈家，我要做有眼色的那个。

眼里要有活，不能贪嘴，不能跟表姐表弟起争执。

在爸妈这，也好不到哪里去。

吃太多会被骂烂马桶。

抢好菜会被骂饿死鬼投胎。

若只有我跟弟弟在房间，弟弟哭了，妈妈就会指责我肯定是我欺负弟弟。

有时我很想问问她。

当初说是为了我以后有伴才生弟弟，这是真的吗？

过完年，弟弟满了周岁。

爸妈决定带着弟弟去浙江打工，把我留下给奶奶。

临行前，妈妈拉着我的手，脸上有愧疚：「你爸一个人去那边我不放心，弟弟太小，我也不敢给你奶奶照顾。」

「你在家要乖，等我回来给你买糖吃。」

我哭着求她留下来。

那时小，纵使父母不好，也是自己的全部倚仗。

我不想被独自留给刻薄又凶恶的奶奶。

她不耐烦了，紧紧皱着眉甩开我的手：「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

「时间来不及了，我得走了。」

我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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