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礼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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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我这样真的没问题？下面的人都快把我瞪出火星子了...”沐兑玑站在祭坛前，耳边回荡着掌灯抑扬顿挫的颂经声，一心二用找系统聊天来缓解心里的紧张。

系统并不了解被人类所赋予的意义，但是很开心的接受了沐兑玑给它的新名字。因为小三儿说这是希望它‘天天陪伴、天天开心’呢！

“放心啦，他们只是震惊沐家对于‘厌兽材料对凡人肉体改造的极限’这个课题有了突破性的进展罢了~”天天可是个系统，虽然并不能为沐兑玑带来直观上武力的提升，但是它却有着全兑泽界最全备的知识，可以解答沐兑玑在世界方面的绝大部分问题。

“‘厌兽材料对凡人肉体改造的极限’课题？那什么，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沐兑玑皱眉。

“就是你想的那样，是人体实验。毕竟这个世界的基调就奠定了修行的血腥。而每一个修行者登天的青云阶都是用尸山血海铺就。”天天清朗的少年音略带沉重，“当然，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啦，现在这个世界更注重心理健康教育呢。”

不等天天进一步说明，掌灯高亢的声音响起，催促着沐兑玑走上祭坛。

沐兑玑深呼吸，身上带着众人如蛛丝、如烈焰、如长矛、如泥沼的复杂目光中慢步游上祭坛。就连助步车轻轻提起又重重落下的声音也不能缓和他心中既紧张又亢奋的感觉。

每走过一层祭坛，祭坛所刻的珍禽异兽纹随着供奉的六器九色玉石一一亮起。兄姊二人在第一层祭坛下止步，放手裙摆让它随祭坛光芒呼吸间起伏。随着祭坛的层层点亮，四周漂浮旋转的四千零九十六颗星辰移动渐止，第次熄灭。

星帘合幕、万籁俱寂。唯有站在第七层的主祭官沐占玄持剑肃立，朱灰素果玄蝶尽裹于剑身，将原本直贯天穹的剑芒封的密不透风，只有一股股微妙的起伏在‘剑鞘’的表面蠕动。

沐兑玑站在第九层祭坛上，低头看向老爹。

“伏日月之光，仰映录五气，下以制九阴，上以承玄冥。今沐氏三子，接先天造化，约三花缘机，脱胎换霜骨，超凡蜕蛹俗。现使役百精，令其长生，使万邪不辟，天地相倾！”

言罢，双手往前一送剑身直入沐兑玑眉心！

沐兑玑松开了手，额头上插着宗祠里受了不知岁月香火的祭剑，一仰身倒入万丈红尘。

沐兑玑像是看走马灯一样飞速看完了自己在沐家十三年的经历，各种喜怒哀乐贪嗔痴邪皆被一道寒芒无情劈开，露出了其下深埋的本心。

前世依旧有一部分记忆如雾里看花，能清楚回忆起的也是毫无代入感的浮光掠影。窫窳在血管里咆哮，月光撑破了骨头，天灵盖被建木顶开，结出的黄果被嘴里的小孩子一口吃下。他忽的内外翻转，皮囊朝里五气在外，像是血肉模糊的初生，蝴蝶飞来吸食了脑浆和心脏，在它肥硕带花纹的肚子里‘嘭！’的炸开，掀起的气浪吹飞了蝶翅的鳞粉，泼洒出了整片天空。

在祭坛上，沐老爹只是将剑尖轻点在儿子眉心，‘剑鞘’在沐兑玑闭眼入梦间一点点化作飞灰散去。四周停滞的群星好像受到了什么讯号，一颗在抖两颗也在抖、十颗在抖百颗也在抖、千颗在抖全部都在抖！在沐兑玑睁眼刹那间，天地亦开眼！

四方星辰光芒大放，飞速周旋并织成一个屏障，随之掀起的灵力风暴直冲云霄，拨云见月！随即一阵更加夺目却不刺目，清冷而不寒冷的光从内而外刺穿屏障与风暴，将之强行止息。

风烟散去，沐老爹抱着已然昏厥过去的沐兑玑站在祭坛中央，将自身外衣解下盖住沐兑玑光溜溜的长腿。在脱胎祭的刺激下沐兑玑的蛇尾终于变回了人腿。

“接着奏乐，接着舞！”沐老爹将沐兑玑放在枢璇二人抬来的担架上让他俩送沐兑玑回房，越过在脱胎祭结束后出现收拾各祭品的仆从“各位不必拘礼，在座的都和我沐某人是过命的交情！还跟我客气什么！”

撇去宗祠前乱糟糟的景象不谈，沐兑玑此时迷迷蒙蒙，不自觉灵府内重新运功，试图习惯自己失而复得的大长腿。

这次的脱胎祭是个不正常的版本。正常来说那四千零九十六颗星星不是测试受祭者的神魂强度，而是应该在里面塞满各种属性各种材料，让受祭者在‘剑指红尘’这一节中认识自我，找到与自己最符合的材料来进行第一步的‘易气’。

易气就是指在筋骨皮血肉五个之间按功法指向和自我感觉选一个部位，从阵里挑一个最来感觉的厌兽材料，在主祭者的维护下完成吸收，流程完成。

但是沐兑玑历经生死，五气已经全部完成易气，掌灯了解情况后无奈将择灵阵，就是那四千零九十六颗星星里的天材地宝全部搬回沐家府库，换上了感应神魂方面的法器。毕竟沐家排场还是要有的，就算只能发发光也不能把阵给撤了。而这法器零零散散不一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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