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蛇婴（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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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有个神秘的养蛇人，生不出儿子的女人去找他，给他钱，在他家过一夜就准能怀孕生个男娃。

我妈亲手杀了嫂子第四个女儿以后，也让她去找了养蛇人。

可是，后来嫂子生的孩子，他不是人。

黑白屏幕上，多个蛇形物体正在蜿蜒爬动。

B 超室里的空气像凝固了一般，紧张得让人能听到自己的呼吸。

探头一转，那条最大的蛇突然抬起头来，好像隔着屏幕在凝视着我们……

「啪！」

探头掉到地上，脸色苍白的医生连说话都不利索了：「这、这怎么可能？

「孕妇怀的是、是……

「是 10 条蛇……」

我妈骂了医生一顿，命我把嫂子弄回家。

「同样是去找了养蛇人，凭什么人家能生儿子，我家儿媳妇就怀的是蛇？」

想了一夜，我妈决定等嫂子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看好你嫂子，如果她有什么闪失，你该知道你是什么下场！」

我知道。

如果嫂子跑了，以后被铁链锁着关在猪舍里的就是我。

我叫李多福，是我妈从森林里捡回来的女娃，天生有让人难以启齿的怪病。

后来又成了个小驼背，身子佝偻，像个小怪物。

我妈说我嫁得出去就是她祖上烧了高香，她养我亏了血本。

让我去找养蛇人这种事，她干得出来。

但我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孕妇嘛，总是要多活动才好。

我妈把锁着嫂子的铁链加长了一些。

这倒是方便嫂子自己捕食。

她喜欢吃活物。

很快，家里老鼠没了，连虫子和蟑螂也没了。

忐忑不安中，终于等来了嫂子临盆的日子。

那天夜里风狂雨骤，为了迎接孙子的到来，我妈让平时被关在猪圈的嫂子进了房间。

昏黄的灯光下，嫂子痛苦地在床上翻滚。

以往嫂子生孩子都是我妈接生，今晚也是如此。

羊水破了很久，孩子还迟迟没出来，嫂子流出了汩汩的鲜血。

我去请大夫，还没出门就被我妈骂了回来。

「她这都是第五胎了，不比母鸡下个蛋容易？」

眼泪一直往下掉，我唯一能为嫂子做的是按照养蛇人的吩咐，给嫂子冲了一碗红糖水。

嫂子的哭喊撕心裂肺。

我躲在院子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凌晨，我妈欣喜若狂地从嫂子房间里抱出一个男娃。

「我有孙子了……我有孙子了！」

不是蛇，是个男娃。

小男娃被包裹在襁褓里，不哭不闹，大大地睁着无辜的双眼，迷茫地看着眼前的世界。

我担心嫂子，赶紧跑去看她。

血水把整张床都染红了。

嫂子的脸色苍白如纸，已经昏迷不醒。

房间里充盈着腐肉的恶臭。

布满血色的床单上，有一摊蠕动着的胎盘，还有一条一条的蛇尸。

有的是白骨。

有的还连着一点皮肉。

有的是半腐状态。

有的好像刚刚死去……

无一例外，它们的身上都有深深的被牙齿啃咬的痕迹。

「啪！」

胎盘滑落到地上。

被它包裹着的一张蛇皮，赫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吓得倒退了几步。

人和蛇怪生下的孩子就是蛇婴。

他们长着人的皮囊，每年会蜕皮一次。

有着人的智慧和动物的天性，喜欢捕食活物，饿急了也会吃人……

我侄子是蛇婴。

他在娘胎里就吃了自己的兄弟姐妹。

村头小茅屋里住着养蛇人，他家里养着一条金花巨蟒。

据说这条大蛇早成了气候，给他钱他就会赐福，让女人怀上儿子。

村里的十几个女人去小茅屋住了一晚以后，都大了肚子。

后来还都生了男娃。

几个月前，我妈在溺死她第四个亲孙女后命我带嫂子去找了养蛇人。

当时我递给养蛇人一个大红包，他把嫂子领进房间。

关上门，铁链刚好卡在门下的缝隙里。

防止嫂子逃跑，三米多长的铁链，这头绑着我，那头绑着嫂子。

我在门外，她在屋里。

里面很快传来嫂子腰间的铁链晃动的声音。

跟我哥李多子半夜钻进关着嫂子的猪圈以后，弄出的声响一样。

我奇怪地老是想睡觉，但担心嫂子逃跑，把自己大腿都拧得青紫。

后来突然听到没声音了，我趴下，顺着门缝往里看。

房间里，红色的灯光很诡异。

床上，通体有着金色花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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