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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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走后，我面无表情的爬起来。

这点小痛小伤算什么呢？

我已经不在意了。

走到家门口，我拿出钥匙。

小小的钥匙却仿佛有千斤重，压得我手心生疼。

我打开门，母亲笑着迎上来：「今天过的怎么样？」

她打量了我一眼，皱起眉头：「怎么身上这么脏？」

我扯起嘴角，平淡的说：「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

她嗔怪的看着我，倒是没有再问下去，只是让我去换件衣服。

我松了一口气。

吃饭时，我鼓起勇气：「妈，我想换个同桌，我现在的同桌是男生。」

母亲十分惊喜我这个要求。

「这才对嘛，就是应该好好学习，没事别和男生玩。」

「我明天和你班主任说一下。」

我微笑着说了声谢谢。

母亲却又开始叹气：「你回来之后，跟我和你爸生分了不少……」

我没有接话，只是低着头小口小口吃饭，尽量装出正常的样子。

我真的觉得好累。

或许是我太差劲了。

否则，为什么我总是不能让父母满意？

一种自我厌弃感在心头挥之不下。

我静静躺在床上。

已是深夜，窗外的灯一盏接着一盏熄灭，我的大脑却异常清醒。

我也不想睡着。

一闭上眼睛，戒恋所的画面便会浮现在我眼前。

每次都是这样。

于是我再一次睁着眼到天明。

8

换个同桌后，每一天我都照常上学。

在学校不可避免有很多男生，而我还是很煎熬。

我没有和任何一个同学说话。

他们将我当做异类，总是远远避着我。

我比较满意现在的状态。

起码比戒恋所好太多了。

这天放学后，我低着头往家赶。

忽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

我回头，是那时和我一起吃饭的男生。

他脸上满是惊喜的笑：「好久没见到你了。」

「听说你生病了，现在好了吗？」

我死死的盯着他，眼神充满恐惧，不住的后退。

他吓了一跳，急忙拉住我：「你没事吧？」

好巧不巧，买菜准备做晚饭的母亲刚好经过这里。

刚好看到男生拉我的手这一幕。

「你们在干什么？」

她大声尖叫。

她冲过去，把我和男生分开。

将买的东西全部砸在我身上。

几个鸡蛋碰了皮，蛋液在我身上流淌。

我浑身冰冷。

我们吸引了很多路人驻足。

他们都在劝母亲：「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要回家说，在这大庭广众下多伤孩子自尊心。」

母亲更加气愤。

「小小年纪早恋，她还有什么自尊心？」

「真是不知廉耻！」

母亲的辱骂和戒恋所的手段比起来太过小儿科，我以为我会不在乎的。

可是真正听到这些话从她口中说出时，我的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晃了晃，胸口泛起一阵针扎般密密麻麻的疼痛。

我艰涩开口：「妈，我和他真的没关系……」

「你还狡辩？」

母亲气极反笑。

她忽然拉过我，将我的脸掰向人群。

「大家都看看，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生出这么一个讨债的女儿！」

人们窃窃私语。

我耳朵轰鸣，听不出他们在说什么。

但他们看我的眼神……

嘲讽，鄙视，厌恶。

我感觉自己很委屈。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和男同学正常吃饭有错吗？

为什么全世界都讨厌我？

看来，我真的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母亲在大街上对我拳打脚踢。

她太用力，一不小心扯向了我的外套。

她忽然间愣住了。

人群也安静下来，面面相觑。

因为我的胳膊上，是密密麻麻的的刀痕，针孔，烫伤。

母亲惊到失声：「这是怎么回事？」

我忽然产生一种无名的快感。

我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却流下眼泪。

「我给你说过的，是你不相信我。」

9

母亲急忙把我送到医院，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

我如同提线木偶一般任他们摆布。

几个小时后，医生拿着检查结果叹气。

「你这姑娘年纪轻轻的，身体怎么被搞成这个样子？」

母亲接过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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