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与自闭症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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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供出来，等下次开放日，我让我妈给你带好吃的。”

江沅只是摆摆手，让她回去。

只是见过小胡桃后江沅肉眼可见的低落了。

弄坏了那些病例她们全部要重新检查，江沅确诊了双相，而经过这么一吓小胡桃的妄想症突然就变好了，其他人还是一样没有太大的变化。

江沅每天要吃的药丸变多了，她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空了，每天连床都起不来。

她一连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

李孟非似乎有点担心她，但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的世界里从来没有第二个人，也没学会要怎么安慰其他人。连带着他的心情也变得低落了。

第三天的时候李孟非鼓起勇气告诉江沅小胡桃出院了。

江沅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什么表情都没有。

李孟非急了：“你不生气，不讨厌她？”

江沅很累，就算睡在床上，身体也是酸的，她甚至没有调动情绪的力气。讨厌？原谅？喜欢？这些都不重要，她的心情像是被压在一个阈值，处于悲伤和平和的交界处，药物的副作用让她吃不下饭，睡着了也全是光怪陆离的梦，每每半夜梦醒，全身都是冷汗，连睡衣都是湿的。

李孟非简直要急的团团转了，他记得江沅的眼睛很大很亮，像是会说话一样，能传递很多情绪，而现在变成了一潭死水，和他一样。

是的，因为江沅的变化他才发现，眼睛是可以传递情绪的，他不希望江沅变得和他一样。

于是第四天，他找了一本故事书，在江沅床前读了一天。

第五天，他试图用自己的玩具引诱江沅下床，并坐在床头和她一起拼完了一个拼图。

第六天晚上，江沅觉得自己的被窝被她的汗弄得臭臭的，于是她钻到了李孟非床上。

李孟非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边多了一个人，短促的叫了一声滚下了床。

第七天，江沅并没有好多少，但是李孟非也发病了，并且比之前都要严重。

他是被打完镇定剂送回来的，回来之后他一直把头埋在被子里，江沅怕他把自己闷死，于是只好下床照顾他。

他躲在被子里面哭，任别人怎么喊都不回应。

江沅坐在床边，也不掀开他的被子，只是自顾自说话：

“今天开放日，你惹你爸妈伤心了？”

“你不想和他们分开生气了？”

“还是他们没来你伤心了？”

“你打到他们太内疚了？”

李孟非的手偷偷从被子里面伸出来，抓住了江沅的手。

过了好半天才抽噎道：“他们，生弟弟，我生气。”

这就没有办法了，没有人可以让一对夫妻不生小孩，虽然二胎对于有缺陷和没有缺陷的小孩都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