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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站在原地，这一刻世界仿佛瞬间安静下来, 寂静的连空气的流速都缓慢下来。

玉淮星望向顾辞念，好一会儿才微微启唇：“NX背后的主事人是你？”

顾辞念薄唇微动, 点了点头：“是我。”

“你为什么要对付顾家，顾峰不是你父亲吗？”玉淮星对上顾辞念深邃的眼眸, 晲着男人这张俊逸帅气的脸, 他忽然觉得一切又开始恍惚了。

上辈子的记忆掠过, 顾峰给自己的那些难堪尽数在眼前闪过，他带着不屑和嘲讽的辱骂撞击着他的耳膜。

那时候明明……顾辞念明明就算知道也熟视无睹，自己的委屈和难过就像与他无关, 可现在……

他却下死手去对付顾峰。

“因为他动了我的宝贝。”顾辞念哑声轻道,“那是我的底线。”

“宝贝？”玉淮星忽然笑了, 他用手指指了指自己, 轻嘲道,“你是在说我吗？”

上辈子顾辞念漠然的神色始终在他脑海萦绕, 一点一点的提醒着他上辈子的他有多愚蠢和可笑。

“不是说我吧，应该是别人。”玉淮星半垂下长睫又抬起，仿佛在求证又像是在自言道，“是别人，肯定是别人。”

谁都好，只要不是他。

晲着玉淮星这样，顾辞念心脏宛如被一只手狠狠拽紧用力拉扯，窒息的疼痛从心尖传来，就连呼吸都疼。

薄唇微颤，他双手紧紧握着拳头在拼命压抑忍耐着，疼痛和苦楚从心底一起迸发涌上来，冲撞着他整颗心脏。

不管前世今生，他爱的人始终只有玉淮星，可是……

那些事他却不能说。

他知道玉淮星想起了他曾经做的那些混蛋事，上辈子的他就连人渣都不如。

即使他知道，却连上前拥抱玉淮星都做不到。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很恍惚。”玉淮星道，“你做的这一切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为了摆脱愧疚获得安心感，可这些都没必要。我说过，我们之间在你救我那次就已经相抵毫不拖欠了。”

“玉淮星！”顾辞念忽然喊道，“我做的这一切是因为我爱你！我知道我混蛋我人渣，可是如果对象不是你，我根本不可能会对别人低声下气伏低做小！”

话音才落，他眼眶红了一圈，看着玉淮星他小心翼翼的靠近：“对不起，星星对不起……我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对不起……”

把玉淮星紧抱在怀里，他的手还在微微颤抖，上辈子在玉淮星倒在血泊后他做的那些事就像是不能诉说的秘密。

他费劲心思隐藏着，不敢露出一丝端倪。

“对不起……对不起……”

顾辞念不断道着歉，抱着玉淮星的手却不敢松开。

他知道自己不是好人，也从来没为自己做过的事后悔，可他唯一后悔的事是除了遇见玉淮星之外和玉淮星有关的所有事。

他有多混蛋，有多人渣，做过的事有多狠厉残忍他都知道，也从来没有愧疚过。

仿佛他的人生里就没有愧疚、后悔和良心这些词。

可是瞧见玉淮星眼里的难过，他总会觉得心脏闷疼的难受，忍不住想抱他亲他哄他。

在玉淮星出现后，他人生第一次有了愧疚、后悔这些词，可是在愧疚后悔和难受背后，只是因为他爱玉淮星。

他不舍得他难过。

他的人生是在遇见玉淮星后开始改变的，在见到玉淮星那一刻他冰冷的人生似乎才开始有了意义——除了残忍狠厉外，拥有了很多只有在面对玉淮星时才有的其他情绪。

可那时候的他害怕那些他无法掌握的陌生情绪，最后却把玉淮星伤的那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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