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节 渔网（1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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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卖鱼的，凌晨 1 点，对门张老四喊我帮忙搬冻货。

我刚把箱子搬起来，就听见「咚」的一声。

箱子破了，一只冻硬的人手掉在地上。

我被吓了一跳，刚想喊，就对视上张老四可怕的眼神。

张老四把人手捡起来，扔进箱子里，他平静地说：「小海，走，进车里聊聊，外面太冷。」

张老四有一辆皮卡二手车，就停在他家店门口。

我干笑两声说：「四哥，有啥话就在这儿说吧！」

张老四拍了下我肩膀，冷声说：「走，进车里说。」

张老四说完这话，就拽着我进了车里。

车里很冷，还没开灯，只能借着点月光，勉强能看清人脸。

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下意识地往后看了看，确定车里没其他人，我才敢松口气。

我小声说：「四哥，这人手是咋回事？咱当哥们也处了小三年，你人不错，还仗义，你是不是遇到啥难处了？」

张老四递给我一根烟，他自己也点了根烟抽。

张老四把车玻璃摇下来，把烟灰弹到车窗外，他叹了口长气，无奈地说：「小海，我杀人了，但我发誓，我杀的是个畜生。他有精神病，没人能治得了他，他活着就是个祸害，我杀他天经地义。」

张老四越说越激动，用手使劲捶着方向盘。

我说：「四哥，你冷静点，杀人不是小事，你得把后路想好，今天的事，我保证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我胆子小，就想图个安稳，不想惹麻烦。」

张老四冷哼几声，看我的眼神透着寒气。

他说：「小海，你胆子可不小，你家冰箱里放的冻货可不少。」

张老四话音刚落，我就瞪大了眼睛。前几天，我就察觉到冰箱被人翻了，可刚好赶上断电，我一直没查到是谁翻的，吓得我总是提心吊胆的。

这回好了，让我知道是谁翻的。

我干笑两声说：「四哥，我刚卖鱼没几年，鱼总被我养死，我又舍不得扔，就都装冰箱里了。时间久了，冻货也就多了。」

张老四撇了撇嘴，明显是不满意我的回答，他说：「小海，你的事我不想知道，也懒得管，但我想求你帮个忙，你看行不？」

张老四说话的语气，根本不是求人，分明是在要挟我。

可他凭什么要挟我呐？

就凭他看见的那几条冻鱼？

那几条冻鱼，早就被我转手卖了。

我严肃地说：「四哥，按理说，这事儿被我发现，我应该报警，但看在咱俩有几年交情的份上，我可以装不知道。但你要逼我做犯法的事，我可不答应。」

说完这话，我就要下车，可副驾驶的车门被锁上了。

我扭头看向张老四，冷声问：「张老四，你到底想干啥？」

张老四抽了口烟，平静地说：「小海，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我不让你白帮忙，事成后，我给你钱。」

张老四朝我伸了 5 根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说：「四哥，你为啥选我帮忙？你就不怕我报警？」

张老四眯了眯眼，他皮笑肉不笑地说：「小海，你年轻，聪明，力气也大，还孝顺，我知道你急需钱给老爷子看病。你爷住的医院，我有认识的朋友，一句话，就能把老爷子治得活蹦乱跳的。」

张老四说完这话，得意地笑了笑。

我猛地抓住张老四的衣领，恶狠狠地说：「张老四，你威胁我！你要是敢害我爷，我要你的命！」

张老四平静地看着我，他把我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他冷声说：「小海，你很聪明，装冻货的箱子没那么容易破，断手掉在你眼前，你小子眼睛都没眨一下，眼神很平静。我就知道，你是干大事的人。」

我说：「你故意的？」

张老四点了点头，他笑眯眯地说：「那箱子本来就是破的。」

我气得牙根痒痒，我冷着脸说：「张老四，你有啥话就直说，别跟我兜圈子。」

张老四笑出声，他猛地抽两口烟，把烟头扔到车窗外，又把车窗摇上来。

他咬着牙，跺着脚说：「这天，真他娘的冷啊！小海，我被警察盯上了，我想把这两箱冻货放到你店里，3 天后，会有人来取冻货。到时候，你把冻货交出去，就会收到钱。」

我说：「老张四，这两箱子里装的是不是碎尸块？」

张老四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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