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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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愿了。

现在我才明白，人世间，很多相遇，都太多余。

“我没事，我想出院了。”我笑着告诉晓晓，“在家和在医院，都是一样的，晓晓。”

我这样喊她的名字，就好像回到了好久以前的夏天。

无数个无忧无虑的日子。

傅晓晓拗不过我，还是陪我出了院。

“你打算怎么办？”她问我。

“我本来打算离婚的。现在想想，不能那么便宜了宋玥瑶。等到我快不行了，再告诉江影。”

“他会不会后悔，这么对我。”

“他让我这么难过，我就任性一次，让他也为我难过一下。”

我笑容狡黠。

傅晓晓眼里蓄了泪，又忍了回去，“嗯，好好报复他。”

她劝不动我，我们都曾经那么努力地追逐自己想要的爱情。

遍体鳞伤。

不撞南墙不回头。

“林思。”

我听到江影冷冽的声音，嘴角的笑容凝滞。

10

“我们谈谈。”江影手里拿了根没点的烟。

眉眼里都是烦躁。

我把医生开的药交给了晓晓，向江影走过去。

“谈什么？离婚吗？”来到室外，江影还没开口，我就急切地问。

江影神色莫辨地盯着我，“不是。我们的合约是五年，我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

可你已经失信了，江影。

你让我看清楚自己的身份，我看清楚了。

我不配。

“我只是想告诉你，别去找玥瑶的麻烦。她身体虚弱，你也不要再刺激她了。”

我听着差点笑了出来。

她身体虚弱，那我呢？我身体好是吧。

我刺激她？

从她出现开始，一直受刺激的，是我啊。

江影。

我嘲讽地看着江影，有太多的委屈想要说。

最后又咽了回去。

我从小就是不被宠爱的那一个，所以我知道，不受宠的人，即使受了委屈，也不能说。

会招人烦。

“好。”

我带着笑容看向江影。

这张我爱了10年的脸，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江影被我的目光看得有些奇怪，“你怎么了？”

“没事。”我平静地说。

从今以后，江影，我只会对你说“没事”“好”，因为我对你，没有了半点期待。

从那以后，生活似乎又回归了平常。

江影很忙，有时候不回家。

我也不去深究，只当他是出差了。

他有时候会用愧疚的眼神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无非就是宋玥瑶需要照顾之类的借口。

听了太多次，耳朵都腻了。

我辞了工作，几乎每天待在家里。

照顾江影的衣食起居，将整个家打扫好。

我走了以后，江影看到这个房子，会不会都是我的影子？

我的身体大不如从前。

干一会儿，歇一会儿。

就这样也能蹉跎一上午。

还喜欢坐在阳台上看日落，看繁忙的江面。看人来人往，日换星移。

“忙完这一阵，快到你生日了，我们出去玩几天好不好？”

江影从背后抱住了我。

11

我还没开口，就感觉一股***从鼻子里流了出来。

又流鼻血了。

不知道还能活几天，我悲哀地想。

“你怎么了？”江影慌张地找纸。

我捂着鼻子，接过纸，“没事。”

“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我心下一慌，“没事，最近有点上火。”

江影这才放下心来，双手从后面环抱住我，“想去哪里散心？”

淡淡的栀子花香飘进了我的鼻子里。

是我熟悉的宋玥瑶的味道。

刚刚也是这样抱着宋玥瑶吗？

我忍下心里的恶心感，不动声色地从他的怀里挣了出来。

“随便去哪儿，都可以。”

因为都不重要了。

“你不是想去澳门吗？我们去澳门玩几天，嗯？”

我低低地应了一声，“好。”

江影晚上喜欢搂着我睡。

我胃疼，却又不敢动，直到夜深了，才慢慢从床上爬起来。

我胡乱地抓了抓头发，落了一大把。

我难过地想，怕是还没等到你带着我去玩，我就已经掉成秃子了。

我悄悄走到客厅吃了止疼药，从柜子里拿出离婚协议书，轻放在床头柜上。

“江影，我们没有以后了。”

“我选择放手，成全你和宋玥瑶。”

“是我不自量力、自以为是，以为你对我有些感情。直到宋玥瑶回来，我才发现，我什么都不是，也不配。”

“祝你幸福。”

泪水把纸浸***一次又一次。

我顾不上擦。

江影还在熟睡，是我梦中勾勒过无数次的面容。

现在，梦该醒了。

12

晓晓陪着我来到了海边的一所疗养院。

这是我为自己找好的地方。

如果一定要离开，至少选一个好一点的地方。

人生太多苦，最后的最后，总该留一些甜。

“思思，我回来了。看喔，花。”

晓晓欣喜地把花插进了花瓶里，“好不好看？我精心挑的。”

“好看！”我鼓励地竖起了大拇指。

晓晓开心地笑了。

笑容没过两秒，又垮了个脸。

“怎么了？”我问她。

“江影找我了。”她低声回。

我摆弄着花的手一顿。

“他问我你在哪儿。这么多天，他找你快找疯了。从同事找到大学同学，再找到高中同学。我觉得……”

我一下子打断了她，“打住。你不会觉得……他喜欢我吧。”

晓晓面色犹豫，“我觉得，至少他是，在意你的。”

“在意？有用吗，晓晓？我快死了，我想安安稳稳地走。不想再给自己找不痛快了。”

“我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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