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节 村里的规矩（1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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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时候，村里有个规矩，不能杀生，那天晚上，我爷把家里养了 12 年的老母鸡杀了，我奶急得直跺脚，她说：「你咋敢坏村里的规矩？我看你是疯了！」

我爷小声说：「别吵，前几天我经过刘老七家门口，闻到炖肉的香味，大伙都在偷着杀生，没人守着规矩，你快去烧锅热水，咱晚上炖老母鸡吃。」

我奶皱了皱眉头，她说：「这能行吗？坏了规矩，可是要死人的。」

我爷说：「有啥不行的？几十年了，村里那么多坏规矩的，也没见死人。」

我奶皱了皱眉头，没说话。

见我奶不说话，我爷又说：「春宝从生下来就没吃过肉，长得又瘦又小，都瘦成皮包骨了。」

我虽然没吃过鸡肉，但我还是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我奶看了我一眼，她说：「真不能出事？」

我爷气得直拍大腿，他说：「前几天，我刚问刘老七，他说啥事都没有，村里的规矩是大旱年景时候立下的，那时候是怕杀人，故意吓唬村里人，这规矩早就该废了。」

我奶皱了皱眉头，把我爷手里的老母鸡接到手里，她说：「老头子，你多劈点木头，我去炖老母鸡。」

我爷脸上露出笑，他连连点头说好。

我奶拎着老母鸡进了仓房，我爷在院里劈柴。

我把劈好的柴抱进仓房里，帮我奶烧火。

很快，我就闻到鸡肉的香味。

我奶笑着说：「春宝别急，等把肉炖烂再吃。」

我点了点头，使劲添柴烧火，鸡肉的香味越来越浓。

我奶把锅里的鸡肉装进盆里，端进了东屋。

我们几个人围住在饭桌前，我奶给我夹了鸡腿，笑着说：「春宝，快尝尝。」

我抓起鸡腿大口地吃，很香，这是我第一次吃鸡肉。

我爷脸上露出笑，他笑着问：「香不香？」

我边吃边说：「香。」

我爷笑着说：「老婆子，明天我去河边抓鱼，咱明天炖鱼吃。」

我奶说：「别急，过几天的。」

我爷摇了摇头，把鸡骨头扔到桌子上，他说：「几十年没吃肉，我都快忘记肉味儿了，这事你就别管了。」

很快，满满一盆鸡肉被吃干净。

我奶看着满桌的鸡骨头说：「老头子，这些鸡骨头咋办？」

我爷笑着说：「埋院里。」

我爷的嘴角上沾着油，说话还有一股鸡肉味儿。

我奶点了点头，把鸡骨头装进盆里，就出了屋。

我爷坐在土炕上，点了根旱烟抽，他一边抽旱烟，一边问我：「春宝，老母鸡香不香？」

我说：「香。」

我爷笑着说：「猪肉更香，下次让你尝尝猪肉。」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我爷就要去河边抓鱼。

他刚拎起木桶，刘大壮就气喘吁吁地跑进我家院子，他焦急地说：「叔，婶，出大事了，刘老七两口子死了！」

我爷手里的木桶掉在地上，他焦急地问：「咋死的？」

刘大壮皱紧眉头，他说：「还不知道呢，我也刚收到信儿，咱快去看看吧。」

我爷披了件衣服，他说话的声音都在发颤：「走走走，快去看看。」

我们几个人小跑到刘老七家，刘老七家院里挤满了人。

刘老七两口子的尸体就躺在地上，身上盖着白布。

我爷从人堆里挤出来，他焦急地问：「老七两口子是咋死的？」

陈六爷从仓房里端出半盆鸡肉，他把半盆鸡肉扔在地上，阴着脸说：「老七两口子嘴馋，把家里养了七八年的老母鸡杀了，我早就跟你们说过，村规不能破，得守一辈子，老七两口子就是坏村规的下场！」

陈六爷长了一张山羊脸，还留着山羊胡，骂起人来透着一股狠劲，根本不像个百岁老人。

我爷皱紧眉头，我看见他额头上已经泛起了虚汗。

陈六爷阴沉沉地看着院里的人，他冷着脸说：「我知道你们这些人里，还有坏村规的，想活命的，今晚子时来见我。」

陈六爷说完这话，就看了眼旁边的后生。

几个年轻后生，架起火堆，把老七两口子的尸体扔到火堆上。

村里人皆面面相觑，小声议论着，这人死不入祖坟，可是大忌，会变成孤魂野鬼。

陈六爷眯了眯眼，他冷着脸说：「老七两口子有这下场，是他们活该，怨不得别人。」

陈六爷话音刚落，我奶就推了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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