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节 小平房（4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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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她边打边骂：「老东西，你就不能忍着点？咱来这里，人生不地不熟的，你还敢得罪地头蛇，我看你是疯了。」

我爷把我奶推开，他说：「行了，事情已经出了，那几个畜生，要咱家赔钱，要是不赔钱，就还来祸害咱家，我真想把这几个畜生宰了。」

我爷话音刚落，我奶脸色就变得难看，她说：「老头子，你可不能犯糊涂，你要是出事，咱这个家可咋办？要我说，就把钱给他，别让他找咱麻烦。」

我爷叹了口气，他说：「可上哪弄钱去？」

我奶说：「我在医院里找了个活，伺候瘫痪的老人，给的钱也不少。」

我爷无奈地点了点头，他说：「也只能这样了。」

夜晚的风很冷，我家的窗户都没了，冷风透过麻袋吹进屋里，吹得我浑身发抖。

转眼到了第 2 天，原本说是我爷回家卖房子，但又出了这事，我爷就没回老家。

我自己不敢待着家里，就跟着我爷去工地。

我还是坐在阴凉的地方等我爷。

突然，一个很高很壮的男人走到我面前，他皮肤黝黑，男人笑着说：「小孩，你帮我看下弟弟行不？」

男人怀里抱着个小男孩，小男孩看起来也就三四岁。

我点了点头：「行。」

男人朝我笑了笑，就把小男孩交给我。

自从我来了城里，就没和小孩一起玩过。

我问小男孩叫啥名，小男孩说：「我叫小宝。」

我和小宝在工地里玩，玩得很开心。

天黑的时候，我爷领着我回家，我和小宝约好明天还在一起玩。

我和小宝的年纪都够上幼儿园的年纪，可家里没钱，我俩就都没去。

我爷把我领回家，刚进院就看见那几个男人。

我家窗户上刚钉的麻袋，都被拽了下来，窗户上空荡荡的，冷风都吹进了我家屋里。

我爷皱紧眉头，明显他是在隐忍。

我爷好声好气地说：「我赔钱，以后咱井水不犯河水。」

高个子男人撇了撇嘴，朝我爷伸手要钱，我爷把钱递到高个子男人手里。

高个子男人皱了皱眉头，冷着脸说：「不够。」

我爷瞪大眼睛，他说：「你爹只是受了皮外伤，这些钱足够看病的。」

高个子男人冷笑一声，他说：「老东西，你出去打听打听，整个南城谁不认识我张怀二？见到我张怀二，都得叫声二爷，你要是不给我钱，我就到医院里闹，把你儿子折腾死。」

我爷恶狠狠地说：「我和你拼了！」

我爷拿起地上的铁锹，就冲了上去，但我爷年纪大，手脚笨，反应慢，没几下就被张怀二他们几个人打了。

我爷的头都被打出了血。

张怀二恶狠狠地说：「老东西，明个我要是见不到钱，就把你家烧了。」

张怀二说完这话，就领着几个男人走了。

我爷坐了起来，恶狠狠地盯着张怀二的背影看。

我爷的额头还在流血，他像是感觉不到疼，他咬牙切齿地说：「不让我活，你们也都别想活。」

我把我爷扶了起来，我爷说：「小秋子，走，咱去医院。」

我爷领着我去医院，到医院门口，我爷不肯进医院，他说：「把你奶喊下来。」

我点了点头：「知道了。」

我跑进医院，问了几个护士，才找到我小叔的病房。

我小叔住在一个很大的病房里，病房里有很多病人。

我小叔很憔悴地躺在病床上，整个人瘦得只剩下七八十斤，瘦得皮包骨。

我奶见我来医院，诧异地问：「你咋来了？」

我说：「奶，我爷喊你过去。」

我奶皱了皱眉头，她说：「小秋子，照顾好你小叔，我一会儿就回来。」

我点了点头：「知道了。」

我奶说完这话，就走了。

我陪在我小叔身边，看着我小叔手背上密密麻麻的针孔，青一块紫一块的，我心疼，我下意识地想哭，但我不能哭。

我奶说过，不能在我小叔面前哭，他会难受。

我强忍着不哭，故作轻松地说：「小叔，你好点了吗？」

我小叔点了点头，他虚弱地说：「好点了。」

我小叔又问我：「你爷咋不上来？是不是家里出啥事了？」

我愣了一下，然后开口说：「没有没有，家里都挺好的。」

我小叔干咳两声，他的眼睛无神，死气沉沉的。

我小叔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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