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我们的朋友（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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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冯林这两年以来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余向晚。

「我根本不知道她回桦市了。她直接来学校找我的时候，我吓了一大跳，幸亏那时候已经放学了，学校里没什么学生……我不敢带她去办公室，我就找了串钥匙，开了一间仓库。」

「她一开口就要问我借二十万块钱，说她前男友手里有她的裸照，威胁她拿二十万赎，如果拿不出，就把她的裸照发散给她周围所有的人，要是真到了那个地步，她宁可去死。」

「她说得特别可怜，不管大家过去有什么纠葛，既然她开口了，我肯定是想帮她的，但是我一个教务处的，我工资还没有授课老师高，我上哪去给她拿这二十万？」

「我让她走，她不走，求我，我能怎么办？我头脑一时不清楚，我就……我就……」

他又开始支支吾吾。

徐宁按亮了手机屏幕，已经超过了她平时出门的时间，铁定要迟到了，想了想，她给小杨发个微信，让她帮忙打个卡，会不会被孙主管抓到……

「我就，我原本不想的，但是她……我就……草！」冯林猩红着眼看向徐宁，「她也没有激烈拒绝我。」

徐宁手指一顿，抬起头，「什么？」

她的目光没有任何含义，可是冯林却恼羞成怒，一阵污言秽语，最后落在「我也是一时冲动。」

恶心的感觉又涌上心头了。

「我不想听你们在学校做爱的故事了。」徐宁冷冰冰地看着他，「是你失手杀了她？」

「不是！」冯林焦急地转圈，「我就知道人一听这个，就会往这边想，所以我才害怕。」

对上徐宁的目光，他突然停住不动了，像个怪物，佝偻着身子，停留在一个扭曲的身位，阴恻恻地看向徐宁。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慌吗？因为我在现场，看见了一张照片。」

他第一个开了门，第一眼也看到了尸体，可是第二眼，看到了地上的这张照片，他是当事人，自然一眼就看出了照片上的内容，另一个当事人就挂在他面前呢，他浑身的汗毛倒竖，已经记不得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了，应该是麻木的，淡定地演绎着「惊恐」，制造了混乱，在那帮学生四散的时候，趁机捡起了那张照片揣进怀里。

他怀里有这样有口说不清的东西，怎么敢面对警察，他甚至觉得不管他把照片揣在哪里，见到警察的一瞬间，那照片都会自己长了脚跑出来，对所有人说：看，这个人是凶手！

他一路跑，一路确认照片还在不在，这张照片已经皱皱巴巴的，他恨不得撕了它，但又不敢轻易损毁，万一里面有什么关于拍照人的线索呢？

眼下，这张照片被他手攥着，一看就臭烘烘的，徐宁有点不想拿。

她没动，冯林突然冲过来抓住她的手，硬是将照片塞到她的手里，还嫌不够，抓着她的手就往照片上使劲摩擦。神色之狠判若两人。

徐宁也没反抗，眼底沁着冷笑，「你现在脑子还清醒吗？怎么，想让这照片上沾我的指纹？我就跟你一样有嫌疑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

冯林表情讪讪，「我没那个意思。」就是怕她置身事外。

徐宁低头看，照片是透过仓库拍的，一男一女，身影交叠在肮脏的垫子上。看不清五官，甚至如果不是因为熟悉，认不出是那两个人，男人的身体压在女人身上，看着就令人作呕。

徐宁抬起头平复了一下，问：「钱给她了吗？」

冯林没想到她第一句是问这个，愣了一下，「当然给了。」

徐宁看着他，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破绽，于是又低下头。

看徐宁这幅无动于衷的模样，冯林羞耻感少了很多，他重新坐了下来，双手插着胸，一脸凝重。

冯林：「有一个人，拍了我的照片，然后余向晚死了，现场出现这张照片。」

「嗯。」

对她这么平淡的反应，冯林有些不满，「你还不明白吗？有人算计我，想要将余向晚的死推到我头上。」

「你是说，余向晚不是自杀，是有人把她伪造成自杀的？」

「我不知道。」冯林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以为她那之后就走了，我怎么会知道她死在那。」

她冷眼看着，「你就没想过，是因为你自杀的？」

「不可能，那天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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