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 如衣剑士（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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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重合，我仿佛又看到了周堰在雪地中孤军奋战，最终倒在冰天雪地里。

一样的大火，一样的大雪天。

一夜的雪，抹得去作恶的痕迹，抹不去人心里的创伤。

他们不是说魔教作恶吧，那么想让魔教作恶就成全他们吧。

「周哥哥……」

我喃喃自语，泪水在眼中打转。当我回过头时，却意外地撞进了一个人的怀抱。

是周堰。

他伫立在冰雪之中，一袭白裳染血，目光深邃，凝视着我，似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之中。

他用手勾起我的下巴，细细地瞧着我，眼中满是血丝。

「事到如今，你还在想岭北少主吗？」

我微微垂脸，轻轻侧首，泪水在眼中打转，我摇了摇头。

周堰轻声细语地劝我。

「收手吧，宋伫淹。」

「收手吧，我的阿淹。」

周堰眉目如画，双眸似水，唇齿红白，俊美无比，脸上却带有几分哀伤。

我详细端详了一番他的脸，哎，真是没出息，这张脸见一次爱一次。

可惜以后就见不到了。

我悲哀道：「收不了手了。」

「那你要怎么收拾这个烂摊子？如果再这么下去，魔教能量愈发不可控制，连我也会失去理智。到时候，死的就不只是这些清流正派，死的是这个江湖啊。」

周堰听说，眉头紧锁，眼中闪过痛惜与无奈。

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过一会儿我就用自己的能量将魔教过溢的能量存起来，和第一代菰若山主人一样。

当我下定决心毁掉永玉珠的那一刻，就已经想好了这个结局，和这个烂透了的世界同归于尽。

但是我不想和周堰说这些。

周堰有些震怒：「你知不知道你毁了永玉珠，害的不只是清流正派，还有魔教。我们魔教有许多人就彻底丧失了理智。」

「哦，那又怎么样呢？」

我漫不经心地摊了摊手，我不想和他讲清楚，在他心里，我变得坏一些，他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收手吧，宋姑娘。」

我凄然一笑：「收不了手了。」

周堰：「何苦呢？」

周堰拔出如衣剑，飘飘如衣剑轻轻点地，随后指向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短短几日未见，周堰的进步令人刮目相看。

他的剑法既快又狠，每一招每一式都透露出不容小觑的杀伤力，手法之狠戾更是前所未见。

「你当真要对我动手吗？」

我边躲闪着他的凌厉攻势，边带着无尽的凄凉，问道，但眉宇间却满是哀伤与无奈。

「你当真要对我动手吗？」

我再次问道。

「少废话，快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武功大涨……

我想起来了，他如今是魔教之人，武功自然大涨了许多倍。而我，因为不愿对他下重手，导致自己处处受制。

啪的一声。

我手中的剑因颤抖而不慎落地，清脆的声响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周堰的剑尖在空中微微颤抖，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菰若山主就这实力？」

我冷笑道：「你真的要这么对我吗？」

他的剑招愈发凌厉，每一剑都直指我的要害。

周堰一会儿永玉剑法，一会儿菰若剑法，一会儿又是魔教的武功。每一剑都精准而致命，仿佛要将我所有的退路都封死。

「因为啊，你把永玉珠毁掉，我们魔教全部失去了理智。一旦不可控制，后果不堪设想，魔教就被你毁了。教主派我来杀你，阿淹，你要明白我的苦心啊，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我轻轻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释然：「你不用着急的，我过会就会去赴死，还你们一个太平，魔教不会出事的，相信我。」

周堰的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色的轨迹，每一剑都险之又险地避开我的要害，却又在肌肤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周堰：「我为什么会相信你？」

周堰：「太晚了。」

一片雪花轻轻飘落在周堰的发梢上，瞬间融化成晶莹的水珠，与他的黑发交织在一起，凄美。

我：「你一定要这样吗？你一点也不恋旧情吗？」

周堰狠戾道：「我和你有什么旧情？是你的不辞而别吗，还是你瞒了我做了这样大的事情，还是你到现在还在想着岭北少主？」

「不是这样的。」

我无力地辩解，泪水与血水交织在一起，从脸颊上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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