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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道。

杰森在他背后，被所见场景震慑住。男人随手甩掉身上优雅与野性并存的灰色西装，西装被宝具卷起的狂风带走。熟悉的制服覆盖了红色衬衫，桃心似的蝙蝠标志烙在胸口。他扣上面具，拉起兜帽，然后轻松展臂，从背后的装备带中捞出一根做工粗糙的撬棍。

杰森的眼睛落到撬棍上，几乎头脑发晕。他很快读懂了这武器中的含义，他和布鲁斯相遇时手里拿着撬棍，他死前小丑手里拿着撬棍。没有高超的科技，没有精致的打磨，只有最原始的来自底层的粗犷。

哥谭王子也是死在小丑手上的“杰森”中的一员。他手上有大种姓之刃。

他是红头罩的未来。

“别瞎想，”他的眼睛紧紧盯住朝他而来的枪，嘴上还有空对杰森说教，“你会比我们更好。”

他说出了和红头罩类似的话。

那柄山岳般庞大可怖的枪落了下来，撬棍迎了上去。

金碧辉煌的大厅在哥谭王子背后展开，这一次里面不再是寂静的空荡。

红色绒毯上黑白两色的企鹅跑来跑去，肥胖健硕的女人一手拿烟，一手翻看账本。坐在边上喝酒的女人有一头过长的美丽红发，她身后穿着形似超人制服的畸形男人正小心翼翼地捏着一根薯条。弓箭手和外星公主勾肩搭背大笑，长相奇怪的孩子们躲在角落里闹腾，有女孩召唤风暴掀翻了那片的赌桌。

他们都在璀璨的白光中泯灭。杰森不得不闭上眼睛，他等不到视力恢复、眼睛的刺痛感消失就急忙睁开。

哥谭王子吐出一口血，女武神的长枪贯穿了他的胸口，撕裂他的胸膛。红色的蝙蝠标志消失在枪下。布伦希尔德站在他对面，脑袋上沾染了鲜血。

哥谭王子扔掉手里的撬棍，布伦希尔德摇摇欲坠，几秒过后，她倒在哥谭王子面前。

他没指望自己能扛住女武神的特攻宝具，或许这也是一种另类的自恋。他选择了一换一。

他仰起脸，兜帽滑落，露出细软的黑发，“居然还要坏蛋证明自己是坏蛋，”他抱怨道，“太操/蛋/了。”

男人的叹息与他的身影都消失在风中。

杰森揉了把自己的脸，继续往上跑。波鲁纳雷夫到现在都还没把他们的身体进行再次交换，原因大致可以推测出来，一是因为他们的身体在首领手中，二是......引发替身进化的虫箭，在哪里？

照理说虫箭现在应该在银色战车镇魂曲手上，可是万一是在波鲁纳雷夫的身体手中，怕是要落进首领手里。

异能力能用虫箭进化吗？杰森思索这个问题，他勾住楼梯扶手，双脚一蹬往上攀爬。首领的异能‘活房子’还没有追过来，或许是布伦希尔德在大楼内释放宝具的动作影响了他，不过终归是好事。

他在拐角和另一个人撞了满怀。金色替身的拳头堪堪停在他面前。

杰森及时喊出声，“乔鲁诺，是我！”

黄金体验的动作停住。替身的本体，身高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