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何舢密道（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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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舢咳嗽了两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他拍了拍我的头：「仇心太重，不是什么好事。我也知道经历了那些事情，你很难受，可能永远不会释怀，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因为那些过往而做错事。毕竟你现在能好好地活着，你说是吗？」

我点了点头，假装抹了一把眼泪：「这是自然，师祖你且放心。」

随后，何舢注意到了我身后的周堰：「这是谁呢？」

我笑道：「是我的一个朋友。」

我一边笑，一边瞥着眼睛看周堰，当周堰听到「朋友」二字的时候，他明显愣了一下。

何舢用那些看透一切的眼神笑道：「既然是你的朋友，那自然不是外人了，那我就直说了。」

何舢一边笑着，一边命人去取一个盒子，然后他吩咐所有人都退下，只留我和周堰在他的榻前。

打开盒子，里面一个珠子晶莹剔透，淡淡地泛着紫罗兰的光泽。

这就是传说中的永玉珠，也是让众门派纷纷反目成仇的永玉珠。

何舢强忍着起身，将这个盒子交给了我：

「说来也可笑，我聪明了一辈子，就栽在了这个永玉珠上。数十年前，我因为私心偷去了永玉珠，把它藏在东永山上。是我贪婪无能，是我蠢得可怕！

「我以为有了永玉珠，东永山就可以成为武林第一大宗。但是事与愿违，我没办法称霸武林，反而永玉珠会噬人能量，我将能量源源不断输送给永玉珠，才能勉强保持它这个样子。

「但是我自己却武功尽失，眼睁睁地看着你父母的惨死，眼睁睁地看着陈凡远把持了东永山，为非作歹，眼睁睁地看着东永派逐渐衰弱，而我，武功散失，无能为力。

「如果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偷取永玉珠，唉。不就是天下第一大派吗，是不是其实都无所谓。」

何舢皱起了眉头，他的眼神迷离，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想起了那个意气风发行走江湖的自己；想起了那个开宗立派，收千万弟子的自己；又想起了那个贪得无厌，盗取永玉珠的他；最后又想到了那个卧病在床，眼看着东永派自相残杀，自己的心血付诸东流，可是却无能为力的他……

我只是站在一旁安慰他。

很快，何舢就调整好了情绪，他紧紧握住我的手，接着说：

「我将我剩下的能量全封在了这个盒子里面，在之后的半年不会有任何问题，也不会腐蚀你的身体。我将它交给你，你快将另外几颗永玉珠找到，如何一齐送到菰若山上，交到菰若山主人的手上。

「现在各大门派互相怀疑，他们绝对想不到会在你的手上。

「你从密道逃走，悄悄地，我知道剩下的几颗中，有一颗在茗东，至于其他几颗在哪里，看你们了。」

何舢说一句，咳嗽一句，到最后，他嗓子哑了，已经说不出话了。

何舢也算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照顾我的人了。

我知道他命不久矣，脑子里一闪而过的竟然是他曾经给我偷偷买糖的场景。

我扑到他怀中哭道：「师祖！」

何舢握住了我的手：「是我没有护好你们一家子啊。」

何舢说着，又吐了一口鲜血出来。

何舢自己的能量已经被永玉珠吸干了，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吐血而亡了。

迷迷糊糊之际，他指向了周堰。

「你这朋友叫什么名字？」

「田晏。」

「哪个田，那个晏？」

「沧海桑田的田，河清海晏的晏。」

何舢在手中比画了一番，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他可能看出来了什么，突然大笑道：「怪不得，怪不得，好得很，好得很。」

何舢说着也拉住了周堰的手：「宋姑娘用什么办法救活了你？」

周堰不知道什么意思，愣在那里。

我摇了摇头，道：「师祖老眼昏花了，记不清了，你别放心上。」

何舢点了点头：「是啊，我也算是老眼昏花了，如果我还年轻，还能让陈凡远这么为非作歹吗？」

何舢虽然没了武功，但是以他的聪明才智，恐怕早就认出田晏是周堰了。我怕他又说出什么话，于是向他介绍道：「这是我的朋友，田晏，是魔教的人。」

何舢仰天长笑了一声：「好个魔教之人啊！」

何舢勾了勾手，示意周堰走到他面前，然后使出浑身力气，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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