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节 保护凶手（5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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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一声响，栏杆忽然断了。

断掉的栏杆，连带着老光棍一起，往下坠楼！

我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断裂的栏杆，结果我自己也被带得往下坠落！

我的身体滑动，女警一看，急忙扑上来要抓住我的腿，但她已经来不及了。

我眼看着要摔下去，连忙把腿一勾，用我的双腿死死勾着上面的栏杆，不让我们掉下去。

这一刻，我的心都悬着了。

楼下道路可没有清场啊！

楼下全是路人，这里可是三十楼，一旦老光棍带着一大节栏杆掉下去，说不定会有无辜群众被活活砸死！

幸好这老光棍只有八十多斤，否则一个人的重量再加上栏杆的重量，我根本不可能抓得住。

老光棍是被拷在栏杆上的，这一扯顿时手腕都破了，鲜血直流，他气得大骂：「痛死我了！你们害我受伤了，什么警察保护群众，你们根本就没保护好我！」

然而，在骂过以后，他忽然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

他嘎嘎大笑：「老子还活着！哈哈哈，太刺激了，老子还大摇大摆地活着呢！你们不是想弄死我吗？没用！我告诉你们，你们死去的老婆，你们死去的女儿，我全都玩过，哈哈哈！」

受害者家属们肝肠寸断，他们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那丧妻的男人抓着我的腿，他咬牙切齿地说：「我不如把你也推下去！你保护一个杀人凶手，你也去死算了！」

我喘着气，轻声说：「我一直在保护你们，你还有孩子，如果真有在天之灵，你老婆会希望自己的孩子变成孤儿吗？」

男人哭着说：「我们只是想为心爱的人报仇，如果这样法律都要判我有罪，那还要什么法律……」

我说：「也许以后是无罪。」

他们愣了一下。

我使劲抓着栏杆，继续说：「法律每年都在修订，每一条法律的诞生，都是无数案例带来的演化。也许在未来某一天，这是无罪的，可在今天还不行。朋友们，我不是在保护他，我是保护你们，保护法律的改善。我的梦想是未来有一天，遇上这种特殊情况的凶手，法律规定杀无罪，让未来千千万万的人捍卫自己。」

男人呆呆地说：「你说得对，但我活在当下。你为了你的职责而活，我为了我的老婆孩子而活。」

他开始用力扯我的腿，我死死勾着栏杆，而他握起拳头，要狠砸我的腿。

旁边那老人说：「小伙子，你有孩子，让我来！我已经是个孤寡的老骨头，用我来换他的命！你说得对，活在当下，我们不是警察，我们不需要那种觉悟！」

老人抓住了我的腿，女警一看急了，连忙要来帮我，却被其他的家属们给按住了。

老人使尽全力把我的腿扯开，见扯不动我，又低下头，直接狠狠咬住了我的小腿！

我疼得惨叫，老光棍急了，他大吼：「我命令你忍住！他哪怕在你腿上咬下一块肉来，我也命令你忍住！我不要死，我还要寿寝正终，我还能活三个月啊！」

老人恶狠狠地说：「你要是不想和这个人渣一起死，你就赶紧松手！」

我感觉自己要撑不住了。

情急之下，我用尽全力，开始甩动下面的栏杆！

砰的一声响，老光棍和栏杆一起撞在了三十楼的玻璃上。

他痛得大叫：「你在干什么！你打疼我了，你这个……」

我怒吼：「老畜生，闭上你的破嘴！」

我再次一用力，终于把楼下的窗户砸碎了！

老光棍和栏杆一起被荡进了三十楼。

与此同时，我的腿也终于夹不住了，连带着一起摔了下去！

完了！

我看着自己坠楼，满心都是完蛋了。

好不容易把老光棍丢进三十楼的窗户，可是他体重这么轻，如果我也坠落，他会跟着我一起坠楼！

一切都是徒劳无功吗？

我掉了下来，然而我却被卡住了。

当我看清三十楼的景象，让我傻了眼。

这里简直是……人间炼狱！

三十楼估计是最近才租出去的，还没有装修好，窗户边缘这一边，布满了钢筋。

老光棍被卡在了钢筋密林里，他就仿佛趴着漂浮在半空中，支撑柱他的是一根根钢筋。

他的肚子被钢筋刺中，随着我往下落，他的身体也被带得用力扯，正好就顶在了钢筋上，偏偏钢筋又不锋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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