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蛇娘娘（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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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是个疯子。

我九岁那年，她把我活埋到坟地里，让我跟一具腐尸做夫妻。

幸好，一个路过的好心人救了我，还一手将我养大。

可是，等我长大后，我发现这个好心人的脸，竟然和我在地下看到的腐尸一模一样。

我九岁那年，我哥摔坏了腿，看过的医生都说，他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消息传出后，我妈直接哭晕了过去。等醒来后，她就给我换了一身崭新的红衣服，说要带我去走亲戚。

我高兴坏了。

平日里，我妈总嫌弃我晦气，眼里只看得到我哥一个人，什么好吃的、好穿的都紧着我哥。这还是我第一次穿新衣服呢。

我东摸摸，西看看，生怕哪里不小心蹭脏了。我哥躺在床上，阴沉地冷笑了一声，往我的新衣服上吐了一口黄绿色的浓痰。

我一下子就气哭了。

哭声招来了我妈，我妈狠狠地扇了我两耳光，让我闭上嘴，赶紧跟她出门。

天黑透了，我跟在我妈身后，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一直走到了坟地里。

我看着墓碑都塌了一半的荒坟，心里怕极了。

「妈，咱们是不是走错路了？不是说要去走亲戚吗？」

我妈没回答我，只让我跪下，对着坟磕三个头。

我没敢动。

「妈，坟里好像有东西在动。」

我妈急了，一脚踢在我的膝盖上，硬摁着我的头往下磕。

砰，砰，砰。

三个响头磕完后，坟里爬出了无数条蛇。那些蛇最粗的有小臂大小，最细的也有拇指粗细，爬到我的身上，将我往地下拉。

我吓得大哭，拼命喊我妈救我，可我妈只是冷漠地看着我，让我好好跟地下的那一具腐尸做夫妻。

「你哥的腿能不能好，就看蛇娘娘的意思了。」

原来，我妈说的带我走亲戚是这个意思：她想用我的命，去换我哥的腿。

地下又黑又臭，我很快就晕过去了。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躺在一间漆黑的屋子里。一个自称「高姨」的女人告诉我，她昨晚路过坟地，听到了我的哭声，将我救了出来。

她说，我妈还在四处找我，等找回去了还要将我埋在坟堆里，让我在她这儿躲几天。

我被吓怕了，自然一口答应。

结果，这一躲，就是九年。

在这九年里，高姨对我好极了，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紧着我。家里买了肉，她总是第一个送给我吃，直到我彻底吃不下了，高姨才会动筷子。

我一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久而久之，渐渐习惯了。

这都是高姨疼我呢。

今天我十八岁生日，高姨早早地给我准备了肉汤。那肉汤里也不知放的什么肉，鲜嫩极了，我吃得头也不抬，差点连舌头一起吞下去。

正当我吃得正香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可以分给我一口吗？」

我吓了一跳，这才发现屋子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年轻的女人。她的腰肢细细的，胸脯却鼓囊囊的，脸比画报上的女人还好看。

我不好意思地推开碗，让她过来吃。

可是，女人却没有去拿我推过去的碗，而是蛇一样扭到我的面前，从我的嘴里舔汤渣吃。

她的舌头又软又滑，在我的嘴里又舔又勾，没两下就弄得我晕乎乎的，下半身却前所未有地精神起来。

「真好吃啊。」女人轻笑了一声，解开了她的衣服，直勾勾地看着我，「你要尝尝看吗？」

黑乎乎的屋子里，女人的身子白得几近反光，晃得我眼睛疼。

我喘着粗气，将女人拉到怀里，却在她反手勾住我之前，推开了她。

「我、我去洗个澡！」

我跑到了后山的小河边。

这九年里，高姨怕我被我妈找到，只准我在天黑后出门。但是，这一次情况特殊，我觉得可以破例一下。

我心头有一团火在烧，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刚要往河里跳，就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小龙，是小龙吗？」

声音竟然是从水底传来的。

我低下头，看到了一张泡得发白肿胀的脸。有些地方的皮肤已经泡得裂开了，露出的却不是血肉，而是一缕一缕黑色的头发。

我认得这张脸。它是我妈。

从尸体腐烂的情况来看，我妈已经死了很久了。可是，昨天高姨还告诉我，我妈在外面找我，让我千万别出门。

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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