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节 失她（3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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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他的胳膊，死死盯住他的眼神，像个绝望的赌徒。
死一样的沉寂，仿佛连空气都凝滞了。
他坦然一笑：「没有啊。」
有一盏灯轻轻碎落，却裂成齑粉，再也修不好。
人真奇怪，明知死路一条却还是不甘心，非要遍体鳞伤才肯罢休。
我的宋之宇被杀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5.
交上外派申请表时，领导王姐很讶异。
去南非做动物援助是我一直以来的心愿，因此当单位有名额时，王姐第一个想到了我，可我当时拒绝了。
我说，在这个城市，我有想守护的人啦，我舍不得他一个人孤孤单单。
但现在不重要了。
他的世界精彩纷呈，永远不缺热闹。
手续很快办妥，三天后就可以出发。
不想再生事端，后面两天，我一如既往地给宋之宇煲汤做饭，心平气和地跟他聊天说笑。
像是要弥补我，这两天宋之宇也早早回家，陪我一起做家务，散步逛街。
出门才发现，今天是平安夜，满大街都是卖苹果跟玫瑰花的。
一个小女孩嘴甜地喊住宋之宇：「哥哥，给姐姐买束花吧，里面有苹果哦，祝你们平平安安，甜甜蜜蜜。」
换做往常，我一定说声谢谢，然后拉着他就走。
一个苹果裹在几枝玫瑰花里就敢要一百块，抢钱呀。
可今天，我看着那些娇艳的玫瑰，希望它们也能被善待爱护，而不是在冷风中枯萎凋零，无人问津。
宋之宇好奇：「喜欢？那买了。」
回去的路上，他打趣地说：「平时你不总说这种营销是智商税吗？今天怎么心甘情愿上当了呀？」
我拨弄着玫瑰娇嫩的花蕊，笑着说：「人，总会上一次当的。」
总要上一次当，才能清醒。
天下雪了，稀稀疏疏的雪粒落到我的头发上。宋之宇无比自然地掀起我羽绒服的帽子，替我戴上。
路边有位大叔在卖炒板栗，香甜的热气烘得人心窝暖暖的。
「在这等我。」
他将我拉到屋檐下避雪，自己跑到栗子摊前不骄不躁地等着。
怕我等得不耐烦，扭头冲我喊：「乖啊，马上就好。」
周遭声音渐消，人影模糊，只有他修长的身影，无比清晰。
胸口钝痛，像是被人用钝刀子磨着。
我清楚地感到疼痛在蔓延，却无能为力。
宋之宇，在这场游戏里你到底扮演什么角色？你是不是也有某个瞬间入戏了，把自己也丢了？
我没法恨你，没法怨你。
也没法再爱你了。
悄无声息的散场，是我能想到的最体面的结局了。
第三日，晴。
宋之宇照旧去上班，出门前习惯性地亲吻我的额头。
我踮起脚尖回吻他，将我所有的赤诚与爱恋都埋葬在这里，从此不再相见，不再相欠。
飞机划过晴空，留下长长的拖尾像一把长刀，剔腐肉，迎新生。
6.
十二月，南非正直盛夏，黏腻潮湿的空气跟四九城的干热截然不同。
救助站的工作很忙。
除却对保护动物的抢救，喂养，送还自然，附近一些流浪猫狗也会被送到救助站照顾。
我的生活被忙碌填满，将那些撕心裂肺的戒断反应被压成薄薄的一片，藏在心底深处。
却会在看到一个相似的背影时，猝不及防地袭来，撞得心脏生疼；
也会在午夜梦回，摸到枕边空空时，将我拖入深渊谷底，几近窒息；
噩梦惊醒时，没人再轻拍我的后背，哄着我说「怕什么，老公在呢」；
生理期疼痛时，也没人再整晚替我轻揉小腹；
我控制不住地想他，像个叛徒。
我一遍遍告诉自己，没事的，会好的，这只是过渡期，不要怪自己，全心全意地爱过一个人，不丢人的。只是他值不起，只是你们不适合。
孤独的人，也不是只有爱情这一种救赎方式。我去爱掠过低空的飞鸟，爱逐野的群鹿，爱万物生长，草木春华。
后来，我真的不再夜夜想他了，他成了心上一道浅浅的疤，不疼不痒，好像不存在。
因此，当从王姐口中听到他的名字时，我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怔然。
「小颜啊，你怎么不早说你男朋友是祁家少爷啊，吓死我们了。
「那位太子爷为了找你，都快把四九城掀个底朝天了。你怎么能骗他说你离职了呢？」
王姐通过站内通讯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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