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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宋菲对他的意思，他自己当然也明白，只是他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份感情，他对宋菲没什么除了同学外的情分，更没想过往处对象那方面发展。

宋菲之前也没直白地跟他表达过心意，他又不好主动找人家说你别喜欢我了，只能一直默默地跟她保持距离，尽量不做出让人产生误会的事情。

洗手间里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随后许倩先从里面出来，她看了眼林尧，偷笑着走了，没过多久宋菲也出来了，穿着条漂亮的裙子，脸上化着淡妆，看上去一点醉意都没有。

宋菲向他展露了一个笑容:“林尧，你还记得这件裙子吗？”

林尧如实答道:“不记得。”

宋菲不介意他的回答，提醒说:“是高一的时候，你帮我赶走混混那天我穿的，我很喜欢这条裙子。”

她在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林尧，少女的羞涩快要从眼睛里溢出，她向林尧走近了几步:“你觉得它漂亮吗？”

林尧点了点头:“很好看，很衬你。”

“那我呢？”她紧跟着问道，话里真正的意思不言而喻。

对视两秒后，林尧垂下眼睛躲开了她的视线，气氛慢慢变得僵持，沉默了会儿，他才缓缓道:“你也很漂亮，但是以后会有更适合你的人欣赏你。”

他不太会拒绝女生的表白，想尽了最不伤人的话才挤出这两句，可气氛还是慢慢沉闷了下来。

突然，宋菲笑了一声，她呼出一口气，说:“别这么拘谨，其实刚才是我大冒险输了。”

她看到林尧茫然地抬起头，笑得更灿烂了:“不过大冒险的内容就是给自己喜欢的人表白。”

“我确实喜欢你很久了 ，既想跟你表白又怕失败了太尴尬，这件事一直堵在我心里，快要变成心结了，今天借着大冒险为缘由把话说出来，感觉还不错，虽然最后没能得我想要的答案。”

宋菲咬了下嘴唇，还是忍不住问道:“拒绝我是因为我不够好吗？”

“不是，你很好。”林尧认真地组织着语言，“不用因为我的拒绝怀疑自己，你身上有很多优点，以后会遇到很多喜欢你的人，只是对我来说谈恋爱是一件需要郑重考虑的事情，一定要对方于我而言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目前我还没有遇到这样一个人，抱歉。”

宋菲原本已经快要释然，但听林尧说完，却感觉更放不下了，可能这就是她喜欢林尧的原因，哪怕是拒绝也给她留足了颜面，她问:“那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当然。”

贺殊听着耳机里的这段对话，眼底渐渐涌起一片暴虐的神色，他开始像一头困兽在原地踱步。

林尧为什么对谁都这样呢？温和，包容，心软，明知道别人对他有其他的心思，还同意继续做朋友，他应该果决地说不行，告诉那个女生以后都别再来烦他，说他俩一辈子都没可能，永远不会有结果。

还是说林尧其实对她心有好感，只是暂时没那么喜欢，所以没答应，说不准以后如果宋菲对他死缠烂打，也许林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