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黄昏三部曲：黛色长裙（1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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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意外，我发现了一台监控电脑。

上百个摄像头，聚焦在十几个黑色的房间里。

灯光乱舞，奢侈糜烂。

我兴奋极了。

晚上 7 点，我在屋前的大樟树下点了一炷香。

今天是我老婆和女儿的祭日。

年复一年，我几乎忘了她们具体死在哪一天，我只记得有 23 年了，投胎也应该谈恋爱了。

悲伤？不太有。

毕竟太久了，在梦里看见的人影都是模糊的。

我对着香祈祷，左脸隐隐作痛。

广告里说，这香是高科技，一根能烧 2 个小时。

正好满足我的需求。

7 点 05 分，我坐在了电脑前，哼起我最喜欢的那首歌。

【我嘛是了解，生命的意义。

【我嘛是了解，��迌无了时。

【我嘛是想要，好好来过日子。

【我嘛是想要，我嘛是想要，重新来做起......】

每每听到这首歌，我就像回到了 20 岁，血液里有着消耗不完的冲动。

屏幕里沙发上的男人，左拥右抱。

左边的一身黑，黑丝袜，黑皮裙，黑长发。

右边的一身白，白丝袜，白短裙，白头纱。

不像人间的玩意儿。

一男两女的游戏，没体验过，很难想象。

我目不转睛，目睹他花样百出地证明自己的威猛。

看得我血压直顶脑门。

操！

就你是男人！

我动动手指，画面切换到另一个角度。

客观来说，黑色女人的脸比白色女人好看，但白色女人的身材要甩黑色女人几条街。

难怪男人的手一直没离开白色女人，眼睛却始终看着另一边。

真他妈现实。

画面闪烁。

有两个人的房间，一男一女，激情四射。

有一群人的房间，每个男人怀里都抱着一个女人。

躁动的音乐和暧昧的灯光，让兽性苏醒，让人性沉眠。

我一身燥热，看看表，8 点 50 分。

时间快到了。

关掉电脑，我朝卧室走去。

床铺凌乱，散乱放着几件黛色的贴身衣物。

我拿起一件，贴近鼻尖。

很特别的气味，来自 25 岁的年轻女主人，青春，荷尔蒙，一生中肉体最好的时刻。

9 点 05 分，我满意离去，抓起茶壶，拧开收音机，一脚把马扎踢到大门口的香樟树下。

9 点 10 分，他来了。

我每天晚上都在楼道外看着他回来。

他很倔，倔得可笑。

明明一条腿废了，走路极其费劲，他还偏偏不拄拐。

右脚往前跨一步，再用全身力气把左腿拖过来，如此往复。

我知道，他要面子，他给我看身份证的时候还特地强调，不是因为腿有毛病才租一楼，主要是喜欢接地气。

我遇见过几百个租客，像他这样拧巴的，不多。

收音机声音不大，但在这样的凉夜，旋律格外动人。

【我嘛是想要，我嘛是想要，重新来做起。

【谁人会了解，谁人来安慰。

【我心内的稀微......】

「小陆回来啦？」我摆摆手。

他朝我微微一笑，说：「您好啊白大叔，还没睡呢？」

「就快睡了，你早点歇着吧。」

我和他的对话，就像他走路的腿，如此往复，每天如此。

他叫陆乐，25 岁，在街道做行政工作，每天下午 4 点上班，晚上 9 点下班。

租我的房子，也就是因为近。

但我并不在乎他如何在街道当上公务员，我只对他老婆感兴趣。

我很难理解，一个瘸子，啥也没有，为什么会有个年轻漂亮的老婆。

冯雅莉，个子不高，身材丰满，眼睛会说话。

谈不上沉鱼落雁，却也端正、干净，找不出缺点。

第一次摸进他们家，我真以为他们是假扮夫妻在执行任务的便衣警察。

后来打开他们的衣柜，看见一篓子情趣内衣，我才相信他们只是普通人。

警察，才不会带那么多「道具」吧？

冯雅莉在外企上班，工作内容需要对接地球另一头，所以按美国时差晚上上班，早晨回家。

他们夫妻俩，经常在中午拉上卧室的窗帘。

我眯起眼，想象起那样一幅场景，只觉得世间美妙。

冯雅莉，我想要。

想归想，但我只是个普通人。

这座城市很大，大到可以藏下很多我这样没有前半生的行尸走肉。

曾经，我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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