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南府志异—东仓使者（2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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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平日里见了躲都来不及。

于是我便收起性子，哆哆嗦嗦低着头跟在张槐序身边。

姜行见我太过害怕，恨不得将头藏进臭道士的衣袖里。

欲言又止，止又欲言不解地问道：「张道长，可是在下有所冲撞，才令这小童子如此畏惧？」

张槐序安抚摸了摸我的头，示意我不用害怕。

又说道：「我这小童在山间野惯了，甚少见生人，所以才如此失态，还请姜县尉见谅。」

姜行也是个豪爽之人，问清缘由后也不再扭捏，将我们带至停放尸体的偏厅。

那里正停放着五具尸体，现在皆被竹席盖住。

姜行用手帕捂住口鼻，掀开其中一块竹席，说道：「这便是第一名死者春娘。」

门板上的尸体明显经过处理，只有体表略微失水，并无多少腐坏迹象。

也正如此，让她看起来更加骇人。

微睁的双目浑浊无比，灰青的皮肉犹如泥偶般可怖。

上头密密麻麻的细小抓痕因失水而形成了一个个小孔洞。

微微外翻卷曲的皮肤如同眼睑，里头则酷似黑漆漆的眼珠。

我只悄悄变了方向观察尸体，便只觉被千万只眼睛所怨毒注视，令人头皮发麻。

其他四具尸体皆是如此，也不怪有仵作验完尸后，会被吓得疯疯癫癫。

义庄里的阴气削弱了姜行身上的煞气，也让我渐渐壮起了胆子。

虽然我对查案一窍不通，但也知道这样的伤口不可能是人所为。

跟张槐序对视一眼后，我在姜行的惊呼声中凑到尸体口鼻处闻了闻。

没有妖气，也没有任何妖物的痕迹。

我又摸了摸那些密密麻麻的伤口。

同样没有感受到妖气与妖物的痕迹。

我看向张槐序，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是何妖物所为。」

随后我又皱起鼻子：「但这里有另外一股奇怪的味道，很诡异也很恶心，让我想吐。」

张槐点点头，夸奖我道：「不错，比以往细心了些，人话也说得更顺了，涨你两文工钱。」

我得意而骄傲地仰起下巴：「那是自然。」

姜行则好心提醒我道：「这人死魂消，所剩之躯壳奇毒非常，姑娘下回可不能如此莽撞，若要验尸，还是得做好防护。」

「我可不怕，这几具东西……」我满不在乎开口。

话还未说完，便被正查看尸体的张槐序打断。

「这里有东西。」我顺着他手指之处望去。

只见春娘右手手背处的伤孔里正躺着一根细而长的灰色毛发。

若不是张槐序眼毒，恐怕很难被人发现。

他紧皱眉头，拿起那根毛发细细打量着。

姜行问道：「道长，这是何物？」

张槐序神色凝重，并未回答他的话，而是继续验剩下的尸体。

「这具男尸好像不太对。」张槐序严肃出声。

他正查验的尸体体表伤孔较浅，下腹到胸口的位置呈明显的苔绿色。

这是人死后开始腐烂的迹象。

姜行提醒道：「这就是那死去的仵作陈阿丑。」

我看着那具发绿的尸体总觉得哪里不对，围着他转了几圈，最后将眼神停留在他的胸口。

抱着肩膀望向正一头雾水的姜行，咯咯笑出了声。

「阿盈，将你的发现告诉姜县尉。」张槐序以扣工钱为威胁。

「陈阿丑是被人杀死的。」我指着尸体的前胸说道。

「跟其他尸体不同，他胸口有一处不易察觉的致命伤口。

「这桩案子，应该不止一个凶手。」

陈阿丑的胸口处有一道十分隐蔽的伤口。

也正是这道不易察觉的伤口造成了他的死亡。

「这桩案子不止一个凶手？」姜行很诧异地问道，「姑娘何出此言？」

我歪头看向张槐序，朝他伸出手，意思再明确不过了。

他无奈叹了口气，往我手心放了一枚铜板：「请说吧，小财迷。」

我拿着铜板瞧了瞧，然后小心翼翼将它放进自己的荷包里，说道：「其余几人都是离奇失血而死，只有陈阿丑的致命伤在心口处。」

姜行顺着我手指处看去，拱手行礼道：「陆姑娘果真心细如发，令在下叹服。」

这伤口虽不易察觉，但要发现它也并不是难事。

现在这种情况只能说明这南府县衙里没一个正常的。

姜行虽有正神附体，却也同普通人一般浑浑噩噩，简直是虚有其表。

我向来随心所欲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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