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怜香伴（1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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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是县剧团的女小生。

因戏跟女伶生情，却被我爸揭发后丢掉工作。

我爸用五千块把她买回去，强迫她生下我。

又烫坏她的嗓子，打断她的双腿。

最后为小三肚中的儿子，烧死我们骗保。

再睁眼时，我回到家里起火前。

没有任何犹豫，把我爸锁在屋里。

也该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了。

我爸这辈子最值得吹嘘的事情，就是娶了我妈。

她以前是县剧团的女小生，身形相貌都是一等一。

在省城更是小有名气，可以说前途大好。

可她偏偏就被我爸这个流氓看上。

也不管我妈乐不乐意，每天打二两酒，再带几颗花生米就往外公家跑。

逢人就说这是他老丈人，那是他大舅。

我妈越发怒越解释，他就越开心。

说这都是小两口恩爱在闹别扭。

后来我妈干脆不回家，直接住在剧团宿舍里，用行动证明自己的态度。

我爸见不着人影，就在剧团门口蹲着，一蹲就是半个月。

白天拿奶糖讨好其他同事，晚上拿烟酒贿赂保安。

还真就让他混了进去，想着能生米煮成熟饭。

可我爸进去后，却撞见我妈正跟同组的花旦聊天。

两人眼神含情脉脉，言语间还有着暧昧，怨恨我爸纠缠不清。

商量着要去省城发展，那里人多机会更多。

我爸瞬间明白怎么回事儿，觉得自己丢了面子，让人看了场大笑话。

第二天，剧团刚好在演《怜香伴》，台下人听得正痴迷时。

我爸带着一群人直接冲进来，拽着我妈跟花旦往外拖，嘴里嚷着：「这两个不要脸的女的搞玻璃，败坏社会风气。」

乌泱泱十几个人把我妈跟花旦摔在街头，就开始又打又骂：

「臭婊子，前天还给老子抛媚眼，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大家来看啊，这两个女的伤风败俗。」

「我没有，我没有！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我妈撕心裂肺地吼着。

「咱北区县这么多男的打光棍，就是因为有这种人存在。把她们衣服扒了，游街去，看她们知不知道羞，有没有伦理。」

「大家都来看啊，以前花钱都不一定能见着面，现在免费看，这肉跟猪腿似的，白净得很。」

有人借着混乱，两耳光扇在花旦脸上，开始扒光她的戏服，说要看她到底是不是女人。

我妈则是被外公踹了几脚，嘴都扇出血来，铁青着脸绑回家去。

当天晚上就将我爸请到家里，一口一个姑爷，要商量婚事。

我妈趁天黑悄悄逃出去，找到被送进精神病院的花旦。

两人情真意切，不愿意分开，也不愿意嫁人，就想坐船去上海，隐姓埋名地生活。

战战兢兢等到鸡鸣，渡口终于开放。

但我爸早就带人等在那里，这次他们想了个好办法。

只要被男人上过，爽过了，成家了，谁还会喜欢这个女人？

花旦从小父母双亡，是个孤儿。

捡垃圾的老刘四十多岁还没个老婆，两人刚好凑成一对。

我外婆恨不得亲自压着腿，让我妈知道男人有多爽。

又日日夜夜守着，生怕她再逃跑或是寻短见。

直到怀上我，众人终于松口气，欣慰说道，这才像个人样嘛。

而花旦那头受不住侮辱跟打骂，直接捅死了老刘。

扮上戏装，吊死在了县剧团的横梁上。

我妈想要殉情，外公外婆以死相逼，跪着求她不要再给家里丢脸。

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这一着想，就是十多年。

自打从我记事时起，我就没见我妈笑过。

她总是沉默地做着小小的早餐店生意。

我爸则是整天无所事事，花天酒地，对我们不闻不问。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厌烦，恶心，恨不得两脚踢死我们。

在外却是个大善人，谁有个大事小事，他饭都不吃就去帮忙，走时还得从店里拿两个包子。

我三岁那年，他喝醉酒带了几个狐朋狗友回家。

嚷嚷着给他们长长见识，说这就是女同性恋，逼我妈唱戏给他们听。

她不愿意，我爸就灌开水，硬生生地烫坏了她的嗓子。

七岁时，我妈经常被打得遍体鳞伤，连续流掉几个小孩。

终于鼓起勇气提离婚，我爸死活不愿意。

离婚了就没人伺候他，没人给他钱花。

更没人可以让他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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