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四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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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笼中凤夜啼惊新妇，栏里虎鲁莽惹旧仇

接上小节：

“呜呜呜，你一个明明没病的身子，却偏生要和我装病，你就是故意不把它给我，是不是？你说，你说啊......”

室内的女人哭诉得愈发激动起来，而另一个隐约的身影却像一尊泥塑的佛像默不作声。

“你这天杀的，到底为啥要这样对我啊？我一个才二十出头的女人家，你怎么就忍心让我守这活寡？我也是人，是个正当年的女人，你瞧瞧我这肉皮，是不白还是不嫩？你再瞧瞧我这身子......到底是哪里入不了你的眼了？”

女人的身影从窗上映出来，她好像在抓着一边男子的大手，直往自己的身上拉扯。

男人似乎在闪躲，嘴里发出了些许低沉含混的声音，可是手上的动作却清楚得很，几下就把女人的手推脱掉，靠到了离女人更远的墙边。

室外的蓝田站在阴暗处，一边留意四处是不是有人来往，一边将女人的哭诉听得真真切切。

这工夫他心中竟慢慢浮现出三个字来：同妻泪。

这个二少爷甚是看重、隐约算是他宅中密仆的哑巴，倒是像极了当代那种娶了妻子当幌子的同志。

室内的女人大概被哑巴挣脱的动作气到了，声音又提高了些许。

“你又躲我？你告诉我，你到底在躲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儿个又去了西院，又是沾了一身的骚药味儿回来，刚才脱换的那条裤子，那裤**裆上面，又是一片片腥的白的...怎么你每次去了西院，都是这副德性？大少爷他到底...”

室内女人的言语，虽说与现今人说话的语气用词不尽相同，但看多了各种古耽、甚至话本的蓝田，不仅都听懂了，且听得脸上一热。

西院...裤**裆...白的腥的...大少爷...

好吧，刺激。

室内那个靠在墙边的男人身影忽然动了起来。

蓝田心里跳了跳，眼见那身影快步走到了女人的面前，似乎很急切地，对女人伸出了手。

“唔...唔...咳...”

女人拼命挣扎了一阵，退到了窗边，用力咳了半响，大约是气得极了，几乎是哭喊了出来：

“你...你...你竟然为了大少爷来掐我的脖子是不是？姓孔的，我可告诉你，我何碧玉便是他祁家的家生奴才秧子，可也是个人，眼睛里也揉不下那砂粒子！有好些话我忍了太久在肚子里，只想着烂在肠子里一辈子不说出来才好，可是今天可都是你逼我说出来的...”

“姓孔的，你个没血性没德性的死哑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那西院都干了什么，你不就是去那给大少爷当马骑当狗舔当...”

室内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女人的叫骂在这脆响中戛然而止。

蓝田只看到男人的身影将瘫软的女人抱了起来，似乎还轻轻抚摸了她的脸，继而又轻轻放在床榻之上，静静坐在了女人身边。

蓝田大气都不出，轻轻退后，快步走回前院。

刚出了月洞门，迎面刚好走来一个高大的身影。暮色深深，展眼望去，倒仿佛是自己的“新婚老公”祁麟的样子。

“到处找你，你怎么倒在这里了？快点跟我去前面花厅，赶紧赶紧！”

蓝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