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节 飞升（3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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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死不瞑目。

人牙子见势不对，掉头就跑。

贺守一跃而起，迅速将其制服并五花大绑。

我的手指曲动间，条条青蛇在人牙子身上盘桓：「别逼我动手。」

贺守对我能够信手召唤蛇感到讶然，但他缄默不语。

那人牙子是个惜命的，把他所知道的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

「近来那玄音观不知何故，张口就是比以往多好几倍的金银……」

「除了春华县的女子，还会将其他邻县的乞丐交与我发卖，再没别的了！！！」

下一秒，贺守一个手刀将其劈晕。

我眼底恨意翻涌。

「丧尽天良，让我去杀了他！」

贺守摇头：「这人还有用，自有官府发落，我这就把他扣走，只是你怎么办？」

我说：「去玄音观。」

他眉心攒着犹豫，「你孤身一人，只怕九死一生……」

我抚了抚头上那一只用于盘发的枯萎花枝，笑得恣意非常。

「那也要拉着始作俑者、为虎作伥者，给我的阿娘陪葬！」

「行，我不拦姑娘，但我尚有一画，需得姑娘过目。」说着，贺守拿出一幅画像。

只一眼，我便看出画中人就是先前出现在我家的悟我大师。

「此人乃朝廷通缉要犯，不知姑娘可曾见过？」

「待你我同去玄音观，自有分晓。」多一人便是多个助力，我不再多言，趁夜快步前行。

随即，贺守将那人牙子绑在此地，跟我一道去玄音观。

与其他山中观不同，一到玄音观，这扑面而来的奢靡气息令人不适。

周围建筑摆设和那高门贵族的别院别无二致。

这些年来，春华县的人对悟我大师言听计从。

除了被玄音观选中的女子和轿夫，从未有人踏足此地。

未曾想，这悟我大师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在春华县撒下弥天大谎，不但造就人人求仙的卑劣恶俗，还害了诸多无辜性命。

飞升求道根本就是一个笑话，我爹竟为了这虚无缥缈的东西残害枕边人。

甚至，恬不知耻地卖女求荣……

简直违天悖人！

目眦欲裂间，我忽地惊觉这观中竟无人声。

我与贺守进来得实在太过轻巧。

忽然，从门边传来一阵轻微声响。

贺守率先跃去，将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拎了出来。

那男人缩在地上瑟瑟发抖，嘴中叨念着：「别杀我，别杀我。是大师让我在这里守观的。」

贺守眉心一凛，问道：「其他人呢？」

男人不敢看我们，「没有别人了，这观中人本就不多，今日大师匆匆回来，面色恐慌，把其他人吓着，都走完了。」

听此，贺守哼了一声，「你倒是忠心。」

原以为是他们放松戒备，现在看来，应是那悟我收到京中官员来此的风声，迅速逃走了。

我冷笑一声。

决不能就这么容易放过他。

他是彻底破除春华县「修仙求道」封建陋习的关键。

否则，只要春华县还热衷此事，悲剧就会不断上演。

贺守沉吟片刻，准备将这人先带回审问。

我拾起地上被人不慎落下的古书残页，皮笑肉不笑：「不要紧，我知道他去哪了。」

一出好戏，就要开演了。

暂与贺守分道扬镳后，我趁夜回了白府。

而后几日，我趁夜到娘的房间，将每个物件一寸寸摸过。

又到曾有百花盛开的后院查看。

此时的后院百花衰败，早已没有此前盛况。

看着既熟悉又陌生的白府，我沉思。

娘的尸骨定然还在这个吃人的家中，可究竟在哪呢……

月色下，庭园中隐蔽的角落处，有一物件铮然发亮，那是——

阿娘的发簪！

我疾步而去，将那发簪拾起。

果真是阿娘日日佩戴的那支，但眼前的发簪尾端上，斑驳血迹早已干透。

我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此时，从爹卧房中传来阵阵污言秽语，男女嬉笑间还隐隐提及「婆娘」「碍事」「早该如此」的字样。

我双拳紧握，径直抬步往爹的房间走去，连发簪划破手掌都未曾察觉。

当我破门而入时，爹正埋首新欢颈间，那双黝黑的大手在新欢身上游走。

像极了黏糊恶臭的滑虫。

听见动静，爹吓了一跳，扯过被子往身前一遮，才看过来。

见来人是我，当即怒斥：

「怎么回事！你不是已被送入玄音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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