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节 傀儡戏（1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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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姐逃婚，我被从荒僻的庄子上弄回来替嫁。

后来夫君封王，而嫡姐正好吃尽苦头哭哭啼啼回来。

见到我的好日子，她恨得牙痒痒，设计将我叫回，软禁我、强迫我，要我将占了的一切还回来。

「一个庶女，也配拿我的东西？弄死你又如何，他还离不得你一个贱婢了？真以为周王会为你为难莫家？」

她不知道，周王真的会。

而且不是我离不开周王，是他离不开我。

她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精心准备给她的。

我顶替嫡姐出嫁那日。

肩上的鞭伤还没彻底好完，只能涂上一层厚厚的胭脂。

举却扇的手仍旧生疼。

在这之前，掌心老茧被一寸寸磨开，涂上刺痛的药后，等重新长好，就娇嫩得如同一个真正嫡女的手。

为了从乡下姑娘变得更像养尊处优的嫡女，这两个月略吃了点苦。

我要嫁的夫君是个宫女生的皇子，弱冠之年尚未封王，仍旧只能叫一声「三皇子」。

听说还是个重伤在身、等待冲喜的短命鬼。

阴云压了半城。

迎亲花轿迟迟未来。

大娘子啧啧冷笑：「啧，这是根本没把新妇放在眼里啊，幸好娶的不是我的雪云。」

莫雪云是我的嫡姐。

就在两个月前，她在大婚前夕跟府中一护卫私奔了。

莫家大娘子在哭哭啼啼中想起了我这个养在庄子上和嫡姐有七八分相像的庶女，然后派人将我接了回来。

先给了一通下马威，接着赏我机会要我替嫁。

我跪在佛堂答应那晚，听着她一边念经一边说便宜我有攀龙附凤的机会，若是皇子早丧，我就得守好守住，切不可生出淫思，丢了莫家脸面。

佛堂油灯明亮，我跪的位置，是十二年前，我的小娘跪的位置。

父亲外放，大娘子主持中馈，说小娘私通，在佛堂用家法处置了她，请了官府当差的兄长做知见人，然后宣了全府的丫鬟、婢女、家丁都来观刑。

四岁的嫡姐在里面一声一声数。

「一下，二下，三下……」

我哭昏过去，又被水泼醒，被掰着眼睛看。

小娘牙齿咬碎也不肯叫一声出来，拖出去卷席子的时候，几颗牙滚下来。

大娘子说，嘴这么紧，难怪这么会偷男人。

大娘子还说，这是给我们学女德的好机会。女子，当恪守本分，若是自己女儿也像我小娘一般放浪，她也会如此。

可是，现在她唯一的女儿真的放浪地跟着一个护卫私奔了。

她却说：「小贱人，认清你身份，你不过是个低贱婢女肚子里爬出来的庶女，给你个机会不是叫你去享福，是叫你先替你嫡姐稳住这位置。」

我用手摸着小娘那鲜血温暖过的地砖，轻轻笑了一笑：「好啊。」

那些话，她忘了，没关系，我会帮她一句句想起来。

吉时已到。

大娘慢吞吞地摇扇子，脸上松快了些，姑爷不好，说明女儿跑路也是不得已啊。

场上亲友都在议论，监视我的陪嫁丫鬟轻蔑嗤笑。

又多等了半炷香，连最会逢迎的父亲都黑了脸。

这时，外面传来了马蹄声。

喧天的锣鼓敲打起来。

来的竟然是宫中的仪仗，声势排场浩大，气势惊人。

阿爹目瞪口呆，大娘子瞠目结舌。

三皇子骑着高头大马，英武矜贵，穿着大婚的红袍利落翻身下马。

哪里有半分重伤要死的模样？

「父皇留着多说了几句话，怕小婿没经验，特意让女官来操办布置，故而迟了些，岳父大人见谅。」

大娘子呆呆看着眼前的佳婿，几乎忍不住：「只是一个侧妃，殿下何必……」

三皇子打断：「本宫所喜，理所应当。」

他微笑伸手牵住盖着红盖头的我的手，手指在我掌心摩挲了一下，没有摸到熟悉的薄茧，微微一怔就要松开。

我立刻轻声叫了一句：「殿下。」

确认了我的身份，他这才按照规矩将我抱上了花轿。

大娘子瞧得正着，在身后几乎嫉恨得出血，声音压不住地恼：「还没成婚就开始勾引，这本该是我女……」

父亲在后面重重咳嗽起来。

鞭炮响起来。

我上了花轿，三皇子翻身上马。

他低头看我，眼里的占有欲浓得惊人。

「别怕。」他说。

就像是一年前在那个山洞里，他对我说：「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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