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节 破碎救赎（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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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温泽的肩头。

我拍下照片，下意识又要拿出烟来，一只手制止了我。

凶神恶煞的男人翘着二郎腿在我对面落座，过于高大的身躯挤在狭小的椅子上显得十分滑稽。

他手中捏着我的烟，随手夹在耳朵后。

「你不是戒烟了吗？」

他的声音我很耳熟，我忍不住用手摸了摸他的脸：「系统？你不是退休了吗？」

男人顿时眉开眼笑，拍开我的手，弹了下我的脑门：「认出我来了，李知，不赖。」

「别乱摸，我现在是货真价实的人。」

我给他倒了了一杯水：「为什么不好好享受退休生活。」

「因为你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他端起水杯，一饮而尽，喉结滑动：「我是说，我们一起穿越那么多世界，有革命感情了，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孤立无援。」

「我用退休金换了个很牛逼的身份，很厉害的哦。」他凑近，悄悄把衣领拉下，露出胸口大片狰狞的纹身和凌乱的伤疤。

「不过有一个缺点，我现在是一个人，没有系统权限了。」

我轻笑出声，伸出手：「你好，牛逼的人，初次见面，我叫李知，可以认识一下吗？」

男人的粗糙的手与我交握，满眼真诚。

「你好，李知，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江城。」

江城，确实是个牛逼身份，京城商会会长的小儿子，有名的二世祖，脾气火爆，一点就着，上个月赛车出事，脑死亡，让系统捡了个漏。

「对了，稍等一下。」我拨通了一个电话，没一会儿，对面就有一个服务员无意间将咖啡洒在陈心后背，引发了一片小小的混乱。

半小时后，陈心和顾温泽相伴离开，那个服务员敲响了我的门，恭恭敬敬递给我几根陈心的头发，我递给服务员一沓现金。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江城挑了挑眉，饶有趣味地看着我手里的头发。

「你懂的，比对一下，结果要快。」我把头发装在密封袋里递给他。

「有毛囊吧，没有毛囊比较麻烦。」他接过头发，小心翼翼放进胸前的口袋：「如果确定他真的出轨陈心，你怎么办？」

陈心家境优越，是小有名气的珠宝设计师，还有一个据说身份不简单的未婚夫，她真的会看上一个有妇之夫吗？

「有毛囊。」我摩挲手指，想象着捏爆爆珠的快感：「当然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了。」

「叮」

新的神秘信息传来：【你老公正在出轨。】

03

正在？

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太差了。

我立刻打开手机定位，顾温泽的车停在公司。

我告别了江城，开车前往公司，他的办公室空无一人。

他不在。

他在哪里？

我打给顾温泽，悠扬的铃声反复唱响，无人接听，我挂断再打去，正在通话中。

行车 App 跳出一条新动态，我顺着落地窗往下看，顾温泽拉开车门，车缓缓启动。

我立刻冲下楼，跟着他的车，他进了一家定制花店，再出来时，捧着硕大的玫瑰花束，鲜红欲滴。

他花粉过敏，没给我送过花，这束有他半人高的花束，是给谁的呢？

他坐回驾驶位，似乎是在打电话，我什么都听不见，只能努力辨别他的口型。

我看懂了一句，他说：「陈心，等我。」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顾温泽的号码跳动着，我接通，听见他满怀歉意的声音：「知知，对不起，刚才在开会，今晚还有饭局，回不去了。」

「知知？你在听吗？」

我深吸一口气：「好的，保重身体，少喝酒。」

回到家，空荡荡的房间里毫无生气，我疲惫地躺在沙发上，看着占据半墙的婚纱照，顾温泽和我笑得灿烂。

那时的我们，意气风发。

说不难过是假的，毕竟相扶走过的岁月真实存在过，毕业那年，我们曾骑着小电驴从城南到城北，只为买一张二手床，床不大，刚刚好够躺着的我们紧紧拥抱。

毕业第二年，没赶上最后一班车，我们两个在暴雨中一边唱歌一边狂奔，光着脚，撒着欢，第二天两个人集体感冒，我左鼻孔不通，他右鼻孔不通。

毕业第四年，我重新见到陈心，搭上了她父亲这趟车，为她父亲的项目提出建议，这是我和顾温泽事业的起步。

窗白色的窗帘在晚风中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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