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爬出泥潭（3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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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你怎么堕落成这样了？亏得庭岩哥还担心你。」

此刻的顾庭岩一分钟都不想看见我，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似乎再多看我一下，能脏了他的眼。

刘锦涵跟着他跑了出去。

经理闻声赶了过来，看到一地狼藉，把我叫去了办公室。

不出所料，我被开除了。

以顾客投诉我偷钱打人为理由，还扣了当月的工资。

我想要解释。

可这些年的工作经历让我明白，说什么都显得无力。

从宿舍收拾东西出来，竟已是漫天的大雪。

风雪冷的透骨，我踩在雪上，恍如隔世。

顾庭岩以前的性格就是如此，如风雪，冷而疏离。

高中时期，为了吸引他的注意，我曾在图书馆刻意安排了偶遇。

直到第十回擦肩而过，他才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说了句：「无聊。」

我跟他身后不依不饶：「今天的学习会你的发言好棒啊。」

他沉默。

见他不理我，我便开启了死缠烂打模式。

我让司机每天买了早餐和鲜花等在校门口给他。

我订购了男生都会喜欢的限量版球鞋、衣服送他。

我还在他篮球比赛时，雇了一整支拉拉队为他呐喊。

这些他都拒绝了。

他越拒绝我越张扬。

于是，在他过生日那天，我定了个巨大的蛋糕，让每一个路过的人都对他说了一句：「生日快乐，刘澄喜欢你。」

也是在那天傍晚，他主动找到了我。

漫天的雪像梨花一样带着芳香，他穿着单薄的棉衣，眉眼间是不曾融化的寒冰。

「大小姐，你到底想怎样？」他的语气带着不耐烦。

「我想你陪我吃饭。」我态度强硬的看着他。

终于，他叹了口气，放弃了挣扎，答应每周陪我吃饭。

脚踩在雪地里嘎吱作响，我一边走一边想，顾庭岩快过生日了吧。

等红绿灯的间隙，两个穿着黑色大袄的男人忽然拦住了我。

「该还钱了，再拖下去，利息还是要加的。」

「我知道，能不能在通融一下。」

「听说你认识姓顾的导演，你去问他借一下也好，骗一下也好，赶紧把帐清了。」

看我不说话，他们继续说：「总不能让我们去你奶奶住的医院讨债吧。」

这些催债人的手段我是见识过的，没有办法，我只能答应他们尽快还钱。

他们走后，我去了医院。

此时已经过了探视时间。

护士看到我过来，把我拉到病房外的走廊，告诉我又要交住院费了。

我把身上仅有的钱都拿去了缴费。

奶奶的病情依然没有进展，高额的治疗费不知何时是头。

但我不能放弃，在我最痛苦无助的时候是她护住了我。

丢了工作，现在连宿舍也不能住了。

我躺在医院的椅子上，看着头顶的照明灯，一夜无眠。

想了很久，决定明天去找顾庭岩。

顾庭岩的公司在高楼林立的中央商务区。

我站在楼下良久，看到来往的人群光鲜亮丽，竟生出了自卑的情绪。

假如我能上大学，大概也能像他们一样吧。

保安拦住我，说没有预约无法进去。

我搓着冻僵的手，站在门外等待。

很久之后，台阶下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一群扛着摄影机器的记者把刚停下的黑色商务车围得水泄不通。

「顾导，听说您的新戏女一号已经定，方便透漏吗？」

「听说您很看好学舞蹈出身刘锦涵，会让她做女一号吗？」

「请问您新戏大概什么时候开拍？」

两个保安跑过去拦开记者，开出一条小路。

顾庭岩朝着台阶走过来。

我站在台阶上的门外，看着他步伐越来越急促。

自动门打开瞬间，他停顿了一下。

我始终没有喊出声，仅剩的自尊让我没办法开口向他借钱。

犹豫了一下，我准备离开。

门里突然出来一个带着工作证的女孩，她拿了件厚厚的羽绒服给我披上。

「顾导说您如果是找他的话，可以跟我进去。」

来都来了，我心一横，跟她走了进去。

顾庭岩的办公室在十九楼，很大，落地窗被深灰色的窗帘遮得严实。

我进去的时候，他正坐在几台电脑前，似乎是在剪片子。

女孩关了门出去，屋里静得可怕。

「自己来的，没带孩子？」

「嗯。」

「有事？」他头也不抬的盯着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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