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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发生过，他看起来如此冷静，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冷淡。

江意言又问：“那对于我刚刚说的话，你有没有什么看法？”

【你不后悔，我倒是后悔了。】

【我后悔吻你了，更后悔鬼迷心窍，色胆包天地想跟你做爱了。】

每回想一次，就如同被凌迟一遍。

贺子寄垂眸，话里听不出喜怒，“你喝醉了，喝醉了的话不能当真。”

看似是回答，实际上他这更是在安慰自己。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酒后吐……”

”没有。”还是这两个字，贺子寄把江意言后面没说完的直接堵了回去，抱起江意言就往客房走，语调又冷又硬，“你该休息了。”

江意言有种感觉，贺子寄真正想说的其实是闭嘴，他叫嚷道：“我要洗澡。”

贺子寄道：“喝醉了最好不要洗澡，会摔倒。”

江意言不肯作罢：“你帮我洗。”

这次贺子寄迟疑了几秒后才回答：“……我不能。”

或者说，他做不到。

“哦～”江意言笑了起来，“因为你不能随便脱我的衣服，把我看光嘛。只有我，我不安好心，满脑子想着怎么占别人的便宜。”

贺子寄没有理会他的阴阳怪气，把人稳稳地放在床上，“躺会儿吧，我去买醒酒药。”

贺子寄不喝酒，家里没有备关于醒酒的任何东西。

贺子寄一走，江意言就一头栽倒在了床上，以往江意言喝醉了，一定是倒头就睡，现在纵然身体疲惫至极，但他心口堵得慌，完全没有一点睡意。

他把话说都说到那个份儿上了，贺子寄竟然没有一点反应，之前气他随随便便想睡他，如今不过一天就有要分手的意思，竟没一点太大的反应。

小区楼下就有药店和超市，所以贺子寄没一会儿就回来了，进来房间的时候手里拿着药和水杯，就这么递给江意言。

江意言没接。

贺子寄误会了他这个举动的含义，别扭地放轻了声音，“不用嚼，吞下去就行，很快，应该不会苦。”

江意言：“……”

笨死了。

谁要他在吃药这件事情上哄自己，又不是小孩子。

江意言抿着唇不说话，贺子寄沉默着把药和水杯再度递近了些。

酒精把江意言心里的那股气越放越大，本来只是想把贺子寄推开，没想到一挥手却把杯子打翻了。

他用的劲儿有点大，水全洒在了贺子寄身上，杯子也随之碎在了地上。

贺子寄一怔，呆呆地看着他。

“我不是故意的……”江意言把自己也吓到了，立刻要下床去收拾。

做错了就该道歉，以前也不觉得对不起这三个字有什么难开口的，偏偏现在死活说不出来。

“没事。”反应过来后贺子寄阻止了他下床的动作，“我来弄。”

把碎片扫走，房间里收拾干净，贺子寄重新倒了杯水放在一旁后才去卧室换衣服。

回国后贺子寄对他的态度可不算好，没想到此时在该大吵一觉的时候竟还温柔了许多，处处退让，像是另一种形式不明显的求和。

这放在平时江意言恐怕早就不计较了，如今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这是怎么了，不管对错，他向来低头得快，会哄人得很，林俞也说过正因为被他这样惯过，就很难再接受别人。

偏偏到了贺子寄这里，真是幼稚极了，可以直接问、直接说的事情，却非要憋在心里，等着贺子寄发觉，等着他猜，还故意说些伤人伤己的狠话。

怎么能轻易说什么后悔呢？感情里最忌讳的就是这个。

江意言把贺子寄重新倒来的那杯水喝了，却没有吃醒酒药。

他想趁机发发酒疯。

*

贺子寄才脱掉上衣，卧室的门就别人推开了，是江意言。

贺子寄先是一愣，随即立马抓起放在床上的干净衣服给自己套上，对于江意言的出现很是诧异，“你怎么来了？”

喝酒了后就没有办法瞻前顾后地思考那么多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江意言方才看到贺子寄的手臂上似乎有伤，“你受伤了？”

贺子寄极其不自然地把左手藏到了身后，哪怕他已经穿好衣服，江意言根本发现不了什么，“没有。”

在听到那些话后，贺子寄险些控制不住自己。

当时唯一的念头就是让江意言闭嘴，不论用什么办法都要叫江意言收回那些话。

在理智彻底崩盘前，他仓皇回房不过是去找药，可药物根本不可能那么快见效，更多的时候在他这里起到的是一个心理作用，根本无法让他快速地以一个正常人的姿态重新站在江意言的面前。

贺子寄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但他知道他一定是有错的，不然江意言不会轻易说出那番话。他什么也不能对江意言做，便用疼痛来告诫自己，这也是惹江意言不开心的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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