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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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宫内太医达成交易，每私通一次，他给我一包朱砂。

一年后，陛下奄奄一息、性命垂危。

我带着禁军，包围曾经的太师府。

“闻太师祸害了这么多人，为圣体康泰，就劳烦太师的公子给陛下续命了。”

1.

传闻当朝陛下追求长生，朝中闻太师想出办法，每五年选中一位天命隽永而且正值盛年之人祭天，以借运给陛下。

而今年，闻太师选中的是，我的哥哥，新科进士魏云山。

这天早上，哥哥一脸喜气回到家。

“阿爹，阿娘，云瑶，我中了！！今日朝廷放榜，二甲第十三名，我中进士了！”

爹娘喜极而泣，拿出压箱底的一贯钱。

“云瑶，快去买只鸡！回来阿娘给你们炖鸡汤。”阿娘的眼睛都笑弯了。

我飞奔出去，在集市挑了一只最大最肥的。

一路小跑回到家，却看见家门口围满了官兵，院内传来嘈杂的哭喊声。

“官爷！！我儿刚中进士，求求你了，让我这把老骨头替我儿也成啊！！。”

这是阿爹的声音！我丢下手中的鸡，踉跄着跑回院内，却见一群身着官服的兵士死死把哥哥摁在地上，阿爹抱着官兵的腿不肯撒手，阿娘已在一旁昏死过去。

“阿爹！！阿娘！！哥哥！！！”我哭号出声。

那些官兵失去了耐心，领头官兵一脚踹开阿爹，扔下一句“为圣上所死，可是殊荣，再哭哭啼啼，全家仗杀！”扬马而去，门外的那只鸡也被马蹄踩的血肉模糊。

爹娘一夜之间白了头。

母亲流泪不止，眼睛几乎哭瞎。

后来我知道了，哥哥是被太师选中，成为了今年给陛下借运的祭祀品。

被选中的原因也很简单，新科进士，青春正盛，八字适配。

不久，宫中祭祀大典的消息传来，哥哥成为“祭品”，尸骨都没有留下。

爹娘倒下了，娘以泪洗面，爹酗酒不止，我扛起家里的重担，每天做饭洗衣，喂养家里那头老黄牛，爹之前对牛爱不释手，现在也想不起来喂一次饲料了。

“爹、娘，快吃一口吧，你们也倒下了让女儿可怎么办啊。”我一日日地哭求着，可是爹娘永远都是只喝一口米汤，再不肯多吃。

一个月以后，爹娘忽然像有了精气神一样，起床喂牛烧火。

“云瑶，家里没炭火了，出去帮娘买点回来。”娘递给了我一个大包袱，“多买点，里面是银子。”

我抱着包袱欢欢喜喜地出了门。

回家之后，却看到床榻上爹娘的尸首，整整齐齐，面容安详，床脚掉落着一瓶空了的鹤顶红，和一封信。

“瑶儿，爹娘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好孩子…。”

一时间我的天塌了。

那天晚上，我抱着家里的黄牛哭了一整夜，窗外雨淅淅沥沥，一滴一滴打在我的心上，黄牛好像能感受到，拿干涩的舌头***着我的泪水，就好像阿娘在时一样。

三天后，家中族老安葬了爹娘。

十天后，还是没有亲眷肯领养我，婶婶说我是赔钱货，舅妈说我是扫把星，克死了全家人。

半个月后，族叔把我叫去，遮遮掩掩地说，街上贴出告示，怡王府要买丫鬟，婶婶在旁边细数安葬爹娘的花销。

“我愿意。”我说。

全城人皆知，怡王府大公子，去世十年，走的时候不满五岁，是第一个为陛下借运的“祭品”，只因太师一句，“皇家血脉，能保无虞。”

我进了王府，成了粗使丫鬟。

在一个午后，我冲到王妃房间，连磕三头：“王妃，奴婢愿意为您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