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节 我被冻成冰尸后，白眼狼女儿疯了（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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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来，抱歉地说：

「对不起了，给你女儿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没接，这药就先给别人用了。」

我知道，我已经被提前判了死刑。

7.

我已经没有动弹的力气。

身旁的护士着急地给我打点滴，但那也是徒劳。

死前一口水也喝不进，一滴液也输不进，每一颗毛孔都像被封死一样，感受体内的温度一点点流逝。

可我还硬撑着双眼，我想哪怕见不到女儿，听一听女儿的声音也是好的。

但是意志终究战胜不过千疮百孔的身体，含着不舍离开了世间。

关于死亡的记忆促使我躲在树荫下，默默注视着秦茵茵的背影。

还没完全到极寒季，可是也没几个人会顶着零下 40 度的寒天在外面溜达。

这个秦茵茵，在冰天雪地走了又走，真的是脑子不正常了吧

我嘴上数落着，却还是生怕她出点什么事，鼓足勇气与她肩并肩走。

走近了我才发现，秦茵茵竟然在哭，嘴里还反反复复嘟囔着：

「妈妈，妈妈。」

想妈妈也没必要在冰天雪地下罚站呀。

我有些心疼，但此时此刻我还是忍不住会欣喜。

欣喜她还记得我，欣喜她还把我当成她妈妈。

那样.....她是不是会有一点点后悔呢？

就一点点也好。

但我期待的事，并没有发生。

秦茵茵站在原地，对着空旷的马路大喊：

「我因为你都快活不下去了。」

她的神情越来越冷，呐喊的声音却一次比一次大。

她拿出手机，打开与我的聊天界面，紧皱的眉头像是法官在宣读对我的审判，一字一句地输入：

「妈妈，你为什么要抛弃我？」

我死了三年，这条信息就一共发了 1068 次。

8.

秦茵茵说得没错，我在她初一的时候抛弃了她。

我的记忆里只有秦茵茵小时候蜷缩在我怀里的肉团子模样。

我不清楚她怎么穿上的小内衣。

我不记得她几年级来的初潮。

我不知道她的初恋有没有让她痛彻心扉。

作为一位母亲，我与她的人生脱轨了将近十三年。

与秦茵茵的爸爸离婚后，我独自一人抚养她长大。

没有钱的日子，我活得很辛苦，但是每晚打完零工后，奶呼呼的秦茵茵便会紧紧搂住我的脖子。

我认为自己无限地接近一名好妈妈。

但初中的学费更贵，老师还成日教唆着报课外补习班，我只好没日没夜地多打几份零工。

好几次，我深夜打工回家都看见秦茵茵缩在椅子上啃着干方便面充饥。

我只好狠下心来，把她托付给在初中任教的弟弟。

担心弟弟偏心他自己的儿子，我把我的收入每月准点打给他，但秦茵茵却不懂事地哭着闹着说舍不得妈妈。

她会每晚每晚给我打电话，没话说了，就开始读今天在课上学的英语课文。

她会在每周见面的时候，用力抱住我，哪怕我已经抱不动她了。

她会偷偷在我口袋里塞信，说她有多么想我，即便每次她的信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洗衣机搅成纸糊。

也许是赚钱的担子太重，也许是担心她耽误了学习，也许是担忧激发出自己的不舍，我拒绝了她的思念。

她给我打电话，我和说她没事就挂了，不要没事找事。

她要抱我，我就嫌她是不是没断奶。

她要塞信，我就给她挑信里的错别字，逼她拿着信向舅舅好好请教。

无论她做什么，都是错的。

慢慢地，我和秦茵茵的联系越来越少，见面时也多了些生分。

可在我手指酸胀到难以入睡的时候，我只会想着她，不能见面就只好反反复复看秦茵茵的成绩单。

9.

我为秦茵茵感到高兴，她有着这世上最璀璨的未来。

直到——

在秦茵茵的升学宴上，我弟弟喝得酩酊大醉：

「茵茵考了个状元，我可真骄傲啊。」

「你们都在背后嘲笑我，一个老师的儿子竟然是个废物，但是谁的侄女有我培养得好？」

旁边的人纷纷起哄：

「瞧你那得瑟劲，你说说咋培养的？」

我弟弟被捧在高位，少有的关注让他洋洋得意：

「圣人说的棍棒底下出孝子，我不指望她孝顺我，在我这里是棍棒底下出才子。」

身旁的人都静了，坐在我身边的秦茵茵眼圈微微泛红，右手大拇指不停地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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