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诚（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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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碰到任何阻在路中的桌椅，仿佛它们的位置刻在他的脑海里。

——空间记忆和肢体掌控不亚于顶级特工。

林登更加意外地注视着侍者，而对方不赞同地按了一下货车司机的肩。

“请放开她，先生。”

货车司机扔开了头顶的棒球帽，伴着帽檐砸下一只空酒杯的玻璃破碎声也站了起来：“不放又怎样？”

“那就只能请你离开了。”

“喔，挺威武的？”货车司机说，“老子想离开才会离开。”

他随手抓起桌上的酒，径自泼向了侍者。泛沫的啤酒顺着对方的黑色卷发淋下，与林登同座的军人有的摇头，有的调整位置期待起接下来的戏码。

……林登只看到了侍者那副包裹在陈旧衣物下的火辣躯体。

几线酒液顺着侍者瓷白的后颈向下，淌过堪称完美的背肌，紧窄的腰线，打在另两弧挺翘的曲线上——林登发誓自己不是随便透视的类型，但作为一个剖过无数人形与非人形生物的科研人员，有种技能叫做被动触发。

就凭这副漂亮的骨骼，“和此人搭话”的重要程度火箭上升，一下排在了他“查探北极外星飞船”的安排之后。

林登稍一凝神，让自己的声音出现在对方的耳畔。

【随便揍，没人会记得。】

侍者似乎顿了顿。而货车司机猛地推了对方一把——

“哈，硬汉还来劲了？”

侍者纹丝不动，倒是推人的被反作用力冲得倒退一步。林登快速估算了一番货车司机那一推的力量，觉得这个人更有趣了。

女招待拉住了的侍者的臂弯。

“不值得。肯。”

侍者沉默地转身，摔开围裙。货车司机仍不依不饶，抓起了一只空易拉罐。砰地一声，它砸在了侍者的颈上。

“拿好你的小费，硬汉。”

侍者又顿了一下。林登等着他爆发，但他没有。年轻人一言不发地拧开酒吧门，走入门外的风雪——期间貌似还拿余光扫了他一眼。

林登承认自己有点儿失望。此时，另一位侍者送来他的薯条，他抓起一根，正要蘸酱——

轰兹——

钢铁被扭曲的声音灌入意识。破坏者刻意控制了频率，对常人而言会被环境声漫过的响动，对他来说则是实打实的噪音攻击。猝不及防的林登动作一滞，不悦地扫向音源处，正见到先前那位有着漂亮眼睛的年轻人将一段合抱粗的木料串进卡车里。

他的嘴角抽了抽，而对方若有所觉，抬头。隔着一堵酒吧墙，蓝瞳与灰眼毫无阻碍地相撞。

——对方能透视。

他们不约而同地意识到了这点。

……

数月后。哥谭。保护伞大厦。

“……所以，我们的第一面差不多就被某种同类感和某种孤单的共鸣感吸引，盖被纯聊天一整晚，到早上搞上了床。”林登转着签字笔，对天花板道。“这对人类而言进展似乎有些进展过快？俗话说有一便有二，这个月克拉克对超人的采访似乎过于频繁……我总觉得头上有一抹若隐若现的绿。”

“抱歉，主人，我并不擅长处理感情类事务。”机械的女声波澜不惊地回复，“但从您与肯特先生相识至今的深入交流频率来看——”

“红皇后，我的好姑娘，精神出轨也是出轨。”

“您永远是对的，主人。在您完成月面与近地卫星监控系统后，我可以为您监视肯特先生。”

“不，我是个尊重的人。”

“您的意思是从超人入手。”

“不错。把我的笔记本翻出来……我记得有一条有趣的咒语。”林登摸了摸下巴，露出无比恶劣的笑容，“反正那个外星人的胸肌那么大，放着也是浪费，不如制造点儿什么垫垫他对大都会造成的损失，你说对吧。”

……

同一时刻。大都会。某家咖啡馆。

露易斯冲对座的小记者微笑。

“我一直以为你和人类社会的联系仅止于堪萨斯和大都会，没想到你还藏了个有钱的男朋友。你真的不考虑和他坦白？”

“这样能更好地保护他。”克拉克蔫蔫地说，“可我觉得林登想到其他地方去了。”

“比如你和超人有某种特殊联系。”女记者翘起一边嘴角。

“……”克拉克灌了口热巧克力。“林登也不算普通人。第一次见面我以为他是来抓我的……现在，我等着他开口问，但他就是不问。”

“不一定。”露易斯说着，从手提包里取出一叠报纸。“听说过吗，保护伞公司会给某些媒体‘茶水费’，他们的投资部经常搜寻业内的收购机会。”

“公关费用。我知道。很多大公司都有。”

“别急着维护你的男朋友，小镇男孩。”露易斯促狭一笑，展开报纸。“你看，这篇文章是咱们的同行写的……我认识这位作者。”她压低声音，手指点过内容，“他说这篇指责超人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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