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节 恢复记忆后他重叙初恋情（4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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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赵芝芝。

猝然转头的她，一双清凌凌的眼，如一瓢冷水，使我浑身僵直。

无她，这张脸，我见过。

曾经在我的婚礼上。

婚礼在一个冬日举办。

他母亲在我们领证前病发去世，临走前还嘱托。

「就这样和雅雅好好过，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闻言礼握紧我的手，在她含泪的笑眼里，郑重地点头。

他执意要带上我的家人，远赴巴黎教堂结婚。

纵使我也向往着浪漫又肃穆的殿堂现场，可也觉得又费钱又吃力，就想阻止。

可他却定定地看着我，无比认真地说，「人生一次的大事，不能马虎。」

教堂的钟声响起时，在一片被敲散的白鸽中，一个狼狈的女人，如一缕游魂般突然出现。

殿堂内人没什么外人。

我的父母，以及几个旅游时认识的友人，再加上当地看热闹的友善居民。

一片祥和中，这个突兀出现的亚洲人面孔，让人一愣。

她穿着白色的长裙，裙摆沾满脏污，脚下还掉了一只鞋。

她的神情先是一种无辜的茫然感，然后泪水泛起，眼里，满是绝望和悲哀。

风吹乱她的长发，吹散她的泪水。

她笑得破碎，遥遥地望着闻言礼。

「你来赴约吗？」

她说的是极为标准的中文。

众人满头雾水，闻言礼也朝我投来无辜又疑惑的眼神。

她看着确实有点不正常，就在我们想着要不要请她出去时，几个黑西装男子却突然出现。

一边用法语解释道，「抱歉，她精神不太正常。打扰了。」

这场小插曲谁都没有放在心上。

时至今日，再次看到这张脸，我才意识到，「赴约」二字何其沉重。

如迟来的子弹，正中我的眉心。

我几乎逃一样跑回酒店。

又浑浑噩噩地在城市游走了好几日。

像是自虐般翻阅那本画册，在各种角落中找到对照痕迹。

走过城市的一条老街时，我脑海里就浮现出画册里对应的画。

他和赵芝芝曾经喜欢这儿的一个书店。

门口风铃缀着长长的飘带，拂过赵芝芝脸颊时，她俏皮地躲开。

这鲜活的一幕幕，都记录在他的画中。

甚至，刻进骨髓。

我走过他们的记忆，妄图挤进他的生活，却发现，早已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他的七年，在厚厚一本名为年少青春的画卷中，轻如鸿毛。

我在一条巷口止住步伐。

这曾是闻言礼的住处。他在画卷里记录下赵芝芝在巷口打开车门的样子。

他戏称【大小姐关注寒舍。】

可如今，角色却戏剧性般的对换。

他高高在上，冷眼看着浑身湿透的赵芝芝。

她穿着略显性感的包臀短裙，勾勒出姣好的身材。

她茫然地踉跄着走在雨里，任由倾盆雨点打在身上。

像是乏力般，她瘫倒在地上。

那双眼睛早已失去了光彩，如一滩枯水。

她拎着的袋子散开，几罐药瓶滚了出来。

这时的她才像回神般，努力直起身子去够药瓶。

滚掉的药瓶却停在一双黑色皮鞋前。

黑伞下的脸沉寂冷漠，他扬起一抹讥讽的笑。

她的瞳孔一点点放大，挤出一个名字，「闻言礼。」

她垂下眼眸，想要去拿回药。

可闻言礼却先一步踩在脚下，出口的话是我从未听过的刺耳尖酸。

「穿成这样，是去干什么？」

「赵大小姐什么时候，落魄成这样了？」

赵芝芝仰起脸，眼里满是心痛和不忍置信，先前那一抹期待和惊喜荡然无存。

她扯出一抹惨白的笑，「是我们，罪有应得。」

她说完这句话，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摇摇晃晃。

在倒下去的那刻，我清晰捕捉到，闻言礼脸上的轻蔑轰然倒塌。

那溢出眼底的心疼和飞速伸出去搂着她腰肢的手，仿佛如设定好的程序。

他焦急地唤着赵芝芝的名字，将她抱起搂在怀中。

我再无想看下去的欲望，涌来的苦涩和悲痛如穿透伞的雨水，砸在心头。

其实在一开始就该走了，重逢的好戏只需主角。

在他一开始疾步走到找芝芝面前。

那把条件反射般、自然着不经意间偏离的伞，和他被雨水打湿的后背。

都昭示着我的多余。

我在酒店发烧烧得昏天黑地时，他一条消息都没给我发。

我一个人拖着病体去不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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