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节 被夺丹之后我成仙了（2 /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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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载，移丹换髓在清醒的时候效果最好。」

「尘儿，你当了这么多年的仙人，也算赚了。」

7.

我闭上眼睛，呢喃问出口，

「你既然为我起名齐尘，告诉我起于尘世便该心系天下，又为何还困于一己之私？」

多年来我从未懈怠过一日，为的就是不辜负师父的期待。

可是师父，你教我心系天下、正直光明，为何自己却私欲缠身，满目孽障。

你为何要骗我？

既然需要我的根骨，为何不直接一开始就杀了我。

师父的孩子哈哈大笑，

「齐尘啊齐尘，是与尘埃平齐的意思，一个与狗争食的乞丐怎配进入天玄宗修仙，不过是仗着你是天生的仙品灵根罢了。」

「教你修炼是为了让你更快地到化神期，这时候移丹换髓成功率最高。」

「教你心系天下是为了让你这个蠢货更受控制，好与那些魔物争的两败俱伤，方便我们剖丹取骨。」

「给你一点灵药不过是当养只灵宠罢了，天玄宗天材地宝无数，

林堂主喂仙鹤的灵草都比给你的珍贵，也只有你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凡人才会感恩戴德。」

「齐尘，你生来卑贱，渺若尘埃，就该活在泥沼里，不要幻想光明。」

原来是这样。

原来竟是这样。

多年来的困惑忽然解开了，

为什么从来不允许我干修炼之外的事情？

为什么从来不让我同其他弟子一起去明思堂听课？

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同我一起完成任务？

    ......

因为我生来为蝼蚁，

因为我是他、他们的踏脚石。

8.

随着最后一根骨头被剔走，我彻底成了一摊烂泥。

我瘫在玄冰床上无法动弹，

浑身疼的恨不能死去。

我死死咬着牙，不肯痛叫出声。

在昏厥前的最后一刻，我看见师父，他摆了摆手，

「把他扔下罪人渊，就说他和魔族勾结逃了。」

「爹，我不要。」

师父的孩子把玩着我的金丹，

「他风光了这么久，我就见不得他那样。」

「我想让他看着我成仙，让这蝼蚁见见真正的天之骄子是什么样。」

「哎呀爹，让我玩玩再弄死他呗。」

「罢了，他现在只是一个废物，随你吧。」

9.

师父的孩子名叫陈沧。

我被他喂了粒丹药，扔进了五谷山当厕奴。

我没有自己的住所，整日和浊臭为伴。

陈沧时不时地来看我，他已由筑基突破到了元婴，就连灵根都成了仙品。

而我是小小的厕奴，仙门里最低贱的存在。

陈沧喜欢折磨我，

或是喂我有毒的丹药，看我毒发之时痛不欲生，

或是谴灵兽追我，看我在一群灵兽的追逐下慌忙逃窜。

当然，他最喜欢的，还是骂我卑贱。

一群仙门弟子围着他附和，

我听着或羡慕或嫉妒或嘲讽或巴结的语气，

忽然不明白这与凡间乞食时有何不同。

既然没有不同，

为何他们说我卑贱？

为何卑贱的是我？

10.

我在被他踹到地上的时候，忽然想起了我这二十多年。

前十年漂泊无依，在与狗争食的日子里日益麻木，

后面以为找到了归宿，却不过是一场骗局。

我在前面十年为了活着苟且，毫无尊严，

又在后面十几年里为了师父的期待日夜修炼，挣扎于生死之间，求一声赞许。

他们夺我金丹、偷我根骨，却说我卑贱，

凭什么？

为什么？

我的爹娘死于魔物之手，我所在的村落因为魔气蔓延寸草不生。

照顾我的老乞丐被前来除魔的仙人误伤而死，仙人除魔有功，我不敢怨。

与狗抢食是因为仙人除魔要的报酬太高，朝廷再发放不起赈灾粮食。

身若浮萍，这是卑贱凡人的命运，也是他们践踏我的缘由。

可造成他们命运如此的东西呢？

难道就不可恶吗？

我只觉得胸前有一团火在灼灼而烧。

11.

我有一把剑，

名为思恒，是数一数二的宝剑。

如今剑已被陈沧拿走。

我在睡不着的夜晚里，

为自己削了一把木剑。

我拿着木剑重复着记忆里的招式，

体内灵气已干涸，丹田再无金丹。

但是，我总要让这怒火平息才好。

以凡人之力对抗这高高在上的仙人，如何呢？

陈沧平日里喜欢来找我寻开心，

他喜欢将我踩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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