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节 春日宗（6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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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孑然一人，无欲无求，像是真正的谪仙人。

所有人都仰慕他，都以为这世间唯一真正公平之人，只能是他，因为他没有私欲。

——包括我在内。

从来没有人敢闯进他的殿内。

可我当真闯进去之后，却惊住了。

墨渊岔开衣摆，面色潮红癫狂。

白音伏在他身前，正埋在他腿间服侍他。

我没想到会撞破二人的秘密。

谁能想到，原来高高在上的毫无欲望的师尊，私底下原来有自己的禁脔。

我知道这不是我申辩的好时机。

我想退出去，但是墨渊已经看到了我。

他用真言术困住我，让我把来意吐露清楚。

事已至此，我也没有别的选择。

我俯首在地，将我如何取得连珠花讲得一清二楚。

而白音，站在我一边含混半天，却连半山腰有什么妖兽都说不清。

我跪在地上：「请师尊做主，为我主持公道。」

事实明明一目了然。

可是那墨渊坐在那位置上，只淡淡喝了口茶，甚至懒得看我一眼：「我可不知，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我死死扯住他的衣服：「以师尊之能，便是不需要听我说，也该明白了吧？白音分明连昆仑山都没去过，这连珠花怎么会是她的！」

他顿住，垂眸看我。

那时，便是这样看蝼蚁一般的眼神。

他高高在上地俯视我，像看什么笑话：「便是她抢了，那又如何？你们这些蝼蚁，总喊着什么公平不公平，听着都可笑。我不妨实话告诉你，这连珠草，也不过是我随手设置的而已，对我没什么意义。只是想看看你们就像狗抢骨头一样争夺，让我能笑两声罢了。」

「至于你，像你这样愚蠢的女孩子，我见到太多了。白白长了仙骨，却只知道埋着头练功。以为自己倔强不肯依附，就是什么硬骨头，呵呵，到头来，不过是做了我云清宗成为天下第一大宗的垫脚石罢了。」

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今天以前，我从未想到过，那谪仙人一般的师尊，背地里是这样肮脏。

他像拍宠物一样拍了拍白音的脸蛋：「这是云清宗的女孩子中，唯一的聪明人。知道选对主人的，才是一条好小狗。」

「乖孩子会有奖励，这连珠花她既然想要，那无论是她摘的，还是你摘的，或是我亲自去摘，这花都属于她。」

「而你，只是去帮她摘了属于她的东西而已。」

他抬脚，狠狠踩在我的手上。

化神之巅的高阶术士，踩在我一个筑基小修士的手上。

手背上像是一座山重重地压下来。

他满意地欣赏着我已经完全碎裂的手，微微一笑：「刚才你说，是这只右手摘的？那便把这只手废了吧。」

我的手完全被废，我在剧烈的疼痛中昏死过去。

蒙眬间，我听见白音说：「师尊，她看见我们……怎么办？」

师尊依然是那谪仙人的语气：「那便让她永远说不出来吧。」

13

师尊杀死了我。

我死之后，现出了韭菜精的原形。

白音查了无数古籍，最后决定用我的血肉，去催生这世上最难种出的养颜圣草。

剩下的骨头没用，白音一向会做人，叫来了云歌。

她说我自知自己诬陷同门，畏罪自杀。

她将我的骨给了云歌。

云歌这才知道我是妖。

那点歉疚不安，终于找到了理由。

他还替我向白音道了歉，又替我向奶奶道了歉，说我做错了事，又骗了所有人。

于是他用我的骨做成了本命鞭，说用这鞭子去杀妖，就算代替我赎罪了。

呵呵。

再长出八百根韭菜叶子，我都想不清这里面的逻辑。

14

此刻我看着墨渊，还是那副谪仙人的模样。

他不知道我重生了。

我却知道他内里早就烂透了，肮脏的灵魂塞在华丽的皮囊里。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竟然还有意外收获。

因为我的领域里，多了一颗云歌的心脏。

原本向墨渊求救的云歌忽然停下来，看看白音，又看看我。

双眸震惊，眼眶通红。

他嘴唇颤抖，语无伦次：「清桑，我，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手触到幻境的一瞬间，他脑中的画面纷至沓来，灌进我脑子里。

原来是墨渊出现后，他在幻境里，看到了我当时的那段回忆。

他知道原来真的是我摘了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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